白悦悦说起这个还是有点敛然,她不是元茂,哪怕到了现在都不习惯把别人当做臣子。
她靠在身后的隐囊上,阿骥今日如何?
孩子有百来个人照顾,一日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有人在身边照顾伺候。根本就不需要她操半点心,只等她想起来的时候,问一句。
皇子今日一切安好。长御道。
皇后身边人都知道皇长子的重要,哪怕皇后没有发话,所有人都盯着。
白悦悦点点头。
她起身站起来,双手撑在后腰上左右来回扭了几回腰,安排地方让王妃们过夜。今日夜里陛下怕是要和诸王们喝个伶仃大醉,不会让诸王们出宫。
长御道是。
出乎她意料,元茂在戌时之前就回来了,白悦悦听到宫人禀告,回头一看见着元茂进来。
今日不和二郎他们不醉不归?我还以为你和他们已经有段日子不见了,这会见着了,一高兴会多喝几杯。
元茂有些好笑,他自己把身上的外袍换了,坐到她身边,二郎他们这次在长安少说要留到开春去了。时日有的是,明日后日乃至这个月,我都能留他们。至于喝酒就算了。
元茂摇摇头,经过漠北那么一遭,我也知道我自己不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身。哪里还敢放肆饮酒。
他这会惜命的很,他有很多要做的事,还有妻儿。不管哪个,都需要他有这条命去做。要不然,那便是留母子在群狼环伺之中。
宫廷的残酷,他自己再清楚不过,宗室和太后各怀心思,对孩子想着的是一个名正言顺的筹码,对她那便是会冰冷的算计。
他就是死,都是死不瞑目。
酒水他只是沾了沾唇就放下了,然后和他们说朝堂和宫里的事。
我舍不得你。
元茂突然道,手掌隔着层层衣衫抚上了她的手臂,来回缱绻的抚摸。最后覆在她的手掌上。
原本被他覆住的手,突然翻转过来,和他交握住手掌。
我今日从几个王妃口里听到江阳王和渤
海王的事儿。
白悦悦说着歪了歪头,她满脸好奇,这俩也好的太过了。又不是一个父母生的兄弟。难道格外投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