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怪怪的熏香味。
白悦悦皱着眉头道。
那香味已经淡了,加上寝殿内也有熏香,混在一块,难以辨认。
可能是安神香。宫人道。
白悦悦摇摇头,不像。
安神香每日都点的,闻着不像。
不过她也没能分出来,因为已经极其淡了,她又去闻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几许缥缈的余韵。
白悦悦也不追根究底了,她起来让宫人给她穿戴。自从元茂把她软禁在这儿,她就彻底的不管事了。平日里还有各种求见还有宫务让她拿定主意。现在她干脆一推二做五,全都不管了。
那些宫务也很麻烦,尤其还要和下面那些皇后属官们斗智斗勇,那些皇后属官,都是阉人,阉人没有根,心思坏的很。元茂和她说过的那些话,用来指他们简直毫不过分。
如今她在这儿出不去,那些属官也没办法拿这些事来烦她。
乐得清闲。
法真已经过来,给她传授养生的法门。
白悦悦见法真那么一派仙风道骨,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豁达样子,心里有些好奇。
我听说曲阳子道长曾经在外云游了很长一段时日?
家师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兖州有过官位,不过人微言轻,后来就辞官修道去了。这几十年走了不少地方。医术也是在那个时候精深的。
白悦悦听了小会,不耐烦正襟危坐,干脆两条手臂都压在凭几上了。
没有路引也能到处行动么?
国朝还是不希望民人到处走,实行的还是秦汉那套,乡人若是看到生人,必须要上报给里正的。
家师是方外之人,何况有医术傍身,在外行走的时候,也遇上过贵人重病,请家师过去医治的。所以也能得一些方便。
白悦悦点了点头,满脸的了然,那曲阳子道长在外面可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
法真说有的,挑了一件给人治虚病下鬼针,结果被往生之人警告的。
面前的皇后,说是皇后,一国之母。年岁也渐渐的起来了,稚气也在眉眼里逐渐褪去。但是从性情到做派还是一派的孩子气。
皇后的性情算是温和,对宫人黄门们很是和善,宫人黄门做错了事,也是一笑而过。至于动用刑罚,法真到皇后身边的这些时日,没有看到一起。
皇后这里的宫人黄门也明显比别处更显得轻快许多。
比较她曾经看过的许多动则喊打喊杀的贵族,皇后的性情已经算得上十分柔和。
法真言语带上了几分给孩子说故事的耐心和口吻。皇后不爱听佛经,一听就要睡觉。但是对这些神鬼志怪却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