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万没想到,萧瑾还存着这样的心思,他根本就没想把工部连根拔起,而是觉得他以一己之力拖垮了工部,想要给工部换个尚书!
徐庶何其委屈!
他自问这么多年来对得起朝廷,对得起皇家,没做过半点贪污纳贿之事,怎么到了小皇帝口中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萧瑾给冯慨之使了一个眼色。
冯慨之咳了一下,立马站出来抨击徐庶:徐大人啊,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咱们忝居尚书之职,本来就是为了给圣上排忧解难的,你倒好,为了那点小事儿就弄出这样的阵仗,这是打了你自己的脸,还是打了圣上的脸?
他既死不悔改,又何苦说那么多?萧瑾摆出黑脸,朝中又不是没有做事的人,你不愿做,自有旁人。
徐庶心慌了。
他倒是不在意自己官位有多高,可要是连个官身都被夺了,那他们徐家在京城还如何立足?
父子两个都被赶出了朝堂,这要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了。
圣上息怒!徐庶还是示弱了。
萧瑾冷冷地盯着徐庶半晌,盯得徐庶心里发慌,背后冷汗都冒了一层。
许久,萧瑾才挥了挥手:回去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寻柳大人。
徐庶一愣,旋即告罪请辞。
他听懂了萧瑾的意思。
父子二人匆匆走出了福宁殿,徐征有些后怕,还有些茫然。
先皇在世的时候,他们父子二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先皇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和和气气的,哪怕正在气头上也不会说什么重话,不像这个新皇,稍稍不如意就要把人撵出朝廷。
哪有这样当皇帝的?
徐征小声询问:父亲,咱们如今要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自然是把那不要用牛的农具给做出来!
徐征有些纠结:这种东西,真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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