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裴这是卯着劲找机会表现自己,借机渗透到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他喝了口水,在一旁煽风点火:修水龙头而已,应该没什么难的吧。
说话时,薛裴一直看着手机,神情专注,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说话。
等薛裴再次开口,就是离开的时候,他随手抄起了地上的大衣,把他一个人扔在了这里,并用冰冷的言辞放了他的鸽子。
我有事,先走了。
周时御啧啧了两声,上赶着当维修工的,这还真是第一个。
窗外下着小雪,寒意瘆人,朱依依盖着毛毯坐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只是没看一会就往厨房的方向看
厨房的水龙头还在哗哗地往下流,管道接合处也在往外渗水,从下午到现在,她查看了好几遍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还在发着呆,出租屋的门就被敲响。
她以为是维修的师傅提前过来了,连忙起来开门。
所以当看到薛裴的脸出现在门后时,她有片刻的怔愣。
你怎么过来了?朱依依疑惑。
修好了么?他问。
师傅还没来呢。
这会正好是饭点,物业说等师傅吃了晚饭再过来。
薛裴一进门就把大衣脱了下来,只留一件白色的衬衫。
我看了一下视频,从原理上来看,没什么难的。
语气颇为自信。
有几种可能,可能是内部的塑胶垫片坏了,也可能是螺帽松动了,我拆开来看看
薛裴边说边往厨房的方向走,他的用词听起来好像很专业,朱依依也对他多了一份信任。
她跟在身后接过薛裴手里的衣服。
又听见薛裴问:家里有螺丝刀吗?
朱依依努力回忆,想了想,点头。
她之前组装书架的时候特意在网上买了一个螺丝刀,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放在哪了。
我去给你拿。
她把薛裴的大衣放在沙发上,又在客厅的杂物柜里翻找,忽然听到厨房里传来水流喷涌呲呲的声音。
她预感不妙,跑到门口一看,水龙头芯已经被取了下来,水花在四处乱溅。
薛裴的头发湿了,正往下滴着水,从脸颊一直滑落到锁骨处,身上穿的白色衬衫也全浸透了,衣服贴着肉,勾勒出身体的线条,遮盖在衣服下的肌肉若隐若现,饱满又充满力量。
像是情/色电影的开头,也像是画报里上演□□的模特。
她立刻收回了视线
,不再看。
厨房里的水流声越来越大,比刚才更甚,地上全都湿答答的,眼看着就要漫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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