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那天,他曾给她发过短信,但她没有回复,他给她送的礼物,至今仍没有签收。
自港城见面后,她没有再和她说过只言片语。
后来他想,关心则乱,他这段时间一直用错了方法。
他了解她的性格,他逼得越紧,她越是反感。或许他该慢慢来,他应该再回到以前她爱慕的那个谦和有礼的薛裴,而不是一个急于求爱的疯子。
从今天来看,他的想法是对的。
她果然对他态度缓和了许多。
他一边洗着蔬菜,一边问她:听阿姨说你最近升职了?
是。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提起?
就上周。
想起上次在御福广场看到的场景,薛裴很想再说些什么,但最后开口只说了三个字:恭喜啊。
嗯,谢谢。
聊天的话题简短又尴尬,朱依依回得敷衍,直到薛裴说到
说起来,前段时间,我在网球馆遇到了陈宴理。
朱依依切菜的手顿了顿,速度也慢了下来:哦,是吗?
我让他工作上多照顾你一些,你平时总是不懂得争取,容易错失机会。
朱依依沉默着,没说话。
你们工作上经常联系?
偶尔,朱依依专注地切着胡萝卜丝,又说,他现在不负责这个项目了。
薛裴当下了然:他工作上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朱依依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句,他人挺好的。
饭菜已经端到客厅的饭桌上,吴秀珍正从她卧室走出来,帮她把脏衣服拿去洗衣机。
吴秀珍是闲不下来的性格,就这么一会帮她拖好了地,又收拾了一遍客厅,看上去整洁了许多。收拾好这一切,她才肯洗手吃饭。
而餐桌上,朱建兴又和薛裴聊起北城贵得离谱的房价,简直是寸土寸金。
吴秀珍想起了什么:依依,你这个房子就只有一个房间,那我和你爸今晚住哪里啊?
朱依依已经想好了,指着不远处的一栋建筑:这附近有个酒店,我待会带你们过去。
话音刚落,薛裴就适时说道:我在淮阳区有套房子,还空着,不过家具都齐全的,叔叔阿姨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先住在那。
吴秀珍脸上乐开了花,她本就不喜欢到酒店里住,不干净,还有一股子气味,睡不习惯,但还是表面推脱着。
这多不好意思啊,刚才还麻烦你送我们过来,现在还在你那白吃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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