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活儿新整
“哪儿恶心了?这是我最近刚学的情话,你还嫌弃我。”苏有容有些不开心道。
“别一天到晚弄一些有的没的,你多大的人了?还把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陆峰对着电话说道:“我定了明天飞阿联酋的机票,你要加大宣传力度,同时该找的人都找好。”
“放心吧,那边我就不过去了,明天我要去冯家吃饭,估计又是一顿盘问。”苏有容叹了口气,颇为无奈。
这种夹缝之中生存的状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挂了电话,苏有容把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显得空空荡荡的。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得不到的,就永远在骚动,对于陆峰,苏有容几年前想把这个男人掌控在手里,现在的她依然想要征服。
一座高档酒店包房内,李广发坐在位置上脸色铁青,在场的人不少,黄鸿升、李东升几个人都在,还有出口贸易的几家大公司老总,大家喝的脸色通红,正是兴起时,一位上了年纪的老总提议唱戏。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啊~~~,拢共才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遇皇军,追的我晕头转向,多亏阿庆嫂把我往水缸里藏~~~~。”
“刁德一咦咦~~~~。”
“吕总,休息了!”她声音甜美道。
三人聊起了最近的海贸,1993年末,随着全球彻底从冷战之中解脱出来,国际贸易开始频繁交易,索马里陷入内乱之中,著名的黑鹰坠落发生,无处生存的普通民众坐上了快艇,拿上了ak,摇身一变就是海盗。
因为合作的公司多,关系网错综复杂,算是集咨询公司、金融融资、海运、大宗商品调度等为一体的掮客类集团。
“说过谎嘛?”陆峰朝着他微微一笑道。
“上午十点起飞,傍晚六点就到了。”陆峰随手把报纸放下道:“而且定的还是价格高昂的商务舱,这一趟耗费太大了,挣不回来就亏了。”
冯志耀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什么样的谎话最容易让人信,摇摇头道:“峰哥,你就说吧。”
一处豪宅内,奢华的沙发上躺在一个穿睡袍的男人,肥头大耳,六十来岁,手里看着这份报纸,直皱眉头,旁边坐着两个中年男人,同样穿着睡袍。
“说过啊,谁还没骗过人啊。”
当然了,还负责走私货物的中间人,算是灰色产业。
“没人治的了嘛?”李广发嗤笑起来,略带醉态的哈哈大笑,抽着烟道:“人狂必有天收,我他妈就是来治他的,年轻人,就像是一块棱角的石头,需要打磨,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远,明年你们是准备大干一场了吧?”
话音刚落,楼梯上一双纤纤玉足迈步走了下来,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的,仔细去看,正是一位当红的女明星。
虽然陆峰在香江富豪圈子里的名声不怎么样,可是这件事儿出来后,依然有不少人在暗暗关注着,媒体信息有时候代表的就是钱。
李广发的国际线路,主要是通过另一个中间公司搭上人家这条线。
李广发嘴里不断的说等着,这件事儿对他来说,越想越窝囊,就像是一个常年习惯欺负别人的人,突然遇见一个敢还手的。
“简单,拉大人物当背书,弄点什么贵族,唬人呗,老套路!”陆峰随口道。
“很好,我明年得让他开开眼,长长见识,到那一天,他跪在地上求着我求着我给他往出去卖,老子等着那一天,年轻人要打磨,等着!那天肯定好好打磨他。”李广发脸上满是发泄不出的阴狠。
现场众人鼓掌叫好,李广发跟着拍手,目光阴沉的笑了笑,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借着沙家浜这出戏的声音,朝着旁边的黄鸿升说道:“当年的刁德一也是从低处走出来,这样的人都有走运的时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啊。”
“时代在变化,国际格局也在变化。”吕总抽着雪茄感叹道。
不过既然投资陆峰,就得相信人家,不能三天两头一个电话打过来指导工作。
“我又不是以前的我,不是那个在小地方,一穷二白,谁都不认识的陆峰,你知道什么样的骗子最可怕嘛?”陆峰抬起头盯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