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妈失血越来越多，老李慌张的找到了手机，想拨打120。
“哥，别打了。”
张妈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她现在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只想在最后的这点时间里，好好再多看老李几眼。她真的，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了……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老李那并不光滑的脸颊，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
第一次见到老李，是她19岁那年。
那年，张妈也有着和刘婷婷沈雪一样的遭遇，被人贩子拐卖到了一家按摩店。
她被那个妈咪强迫出去接客，她的第一个客人，就是老李。
张妈视老李为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当然了，张妈的第一次，是被那个人贩子夺走的。
或许，年轻的时候，老李真的喜欢过张妈，有过和张妈在一起的想法。
但是因为社会的舆论，因为张妈的出身和她那时的职业，老李不得不把这个想法压在心底。
现在，她年纪大了，身材走样了，脸蛋也没有年轻时好看了。张妈知道，老李更不会看得上现在的自己。
可是，她对老李的那颗心，从来都没有变过。
摸着老李的脸颊，张妈笑道：“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我，还一直为你执着……”
“哥…你知不知道，我虽然经常叫你来我这里玩小姐，可是…每次看你和她们走进屋子里，我心里又羡慕，又难过……”张妈说话气息越来越弱。
老李听着她的话，哭了。
他不算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但是，张妈对他的好，他都知道。
反而，刚才张妈在最危险的时候，老李还躲在外面，甚至连进来救她的勇气都没有。
张妈极其费劲的帮老李擦拭掉了眼泪，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但她还是笑道：“哥…我知道你不爱我，所以你也不用太难过。或许…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渐渐的，张妈的腹部已经不再流血了。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冷。
张妈闭上了眼睛，很累的感觉席卷而来，让她想好好睡上一觉。
哪怕这一觉，再也不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