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军大营却愁云惨淡。
“杀——”回到罗章的是房遗爱怒吼声。
“停止攻击!”罗章说道,打马往前走去。
“有道理,这该什么干。”房遗爱兴奋地赞同道。
百忙中,罗章看到一支大军过来,脖子上清一色白布在月色下格外刺眼,不可能看错,大喜,高声喝道:“可是房将军?”
论钦陵大喝一声,看向一人叮嘱道:“快去传令,各军紧守大营,不得外出。”
刚才说话的人脸色一寒,喝道:“混蛋,没完没了了,大帅,末将愿领兵前往,将来犯之敌斩杀。”
“遵令!”对方急匆匆出去。
两次袭击就取得如此战果,足以自傲!
眼看就要挡不住吐蕃军的冲杀,罗章有些急,自己一退,脚蹬弩必死无疑,兵器也会被吐蕃拿走,后患无穷,大声给将士们打气,身先士卒,以身作则。
好一会儿,论钦陵发泄完毕,情绪总算稳定下来,寻思着部队伤亡近半,士气低迷,再坚持下去恐怕会哗变。
大战不远处,一支汉州军还在使用脚蹬弩朝吐蕃大营射箭。
打了胜仗,部队士气高涨,没人抱怨。
“蠢货,就知道蛮干,用你不多的脑子好好想想,乌达率领一万骑兵出击,结果呢?一个时辰就全军覆没,这说明什么?”论钦陵喝问道。
将士们刚打了胜仗,士气正旺,杀意还没有消退,一点就再次沸腾,嗷嗷叫着冲上去帮忙。
两人合兵一处,默契地停止追击,收拢士兵列阵。
一人匆匆找过来,高声说道:“两位将军,脚蹬弩没弩箭了。”
“正是!”
房遗爱带兵掩杀,罗章也喝令部队追上去。
房遗爱遗憾地说道:“要是主力在就好,冲上去,一战而定!”
回到本阵,略做休息,程处默和薛万彻过来。
而今再次响起,意味着汉州军又来袭击。
好一会儿,一名自恃和论钦陵关系亲近的将领提议道:“大帅,不如我军连夜做好准备,天亮后发起反击,也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刚才说话之人不甘心地喊道:“大帅?”
生力军的加入顿时让吐蕃军兵败如山倒,节节败退下去。
四人合计一番,三面夜袭计划不变,但控制强度,以恐吓为主,减少伤亡,吐蕃追击就跑,不追就返回来继续袭扰。
一路奔跑,前方出现一支大军正在厮杀,是吐蕃军正面出击了,但被罗章带着警卫团拦住,罗章的警卫团人少,要不是晚上能见度差,加上脖子上绑白布识别敌我,而吐蕃军没有,已经战败。
众将也面面相觑,紧张不已。
为何会如此强悍?当然是兵力占优。
“汉州军主力赶到了?!”
“这还怎么打?”
一个个可怕的念头浮现所有人脑海,都不敢再说什么。
压抑的气息瞬间弥漫中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