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过祝若涵的牌位以后,两人在村口的招待所住了一晚。
说是招待所,但是却简陋的不行。
不过好歹也算是有了张睡觉的床,这都已经很不错了。毕竟祝月瑕以前的家已经很破旧了,一时半会儿也修缮不好,住人也不行。
他们除了招待所,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选择。
这一晚上曹嘉诚始终没有睡着,他不停地回想起祝月瑕站在老屋里说的那番话,胸口一直都闷闷的。
他是打听过不少祝月瑕从前的事情,但是打听来的事情和亲眼见到她从前生活的地方,这些带给曹嘉诚的影响,终归是不一样的。
她和骆名爵在这个地方,到底拥有过多少回忆呢?
他从来没有这么地想要参与进一个人的生活,祝月瑕是第一个。这种参与不只是未来,而是连同她的过去,他都想一并参与。
他忽然很羡慕骆名爵,能够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和她在一个地方成长,能够看见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祝月瑕从前的样子。
曹嘉诚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心烦意乱。
一直到凌晨两点,他都没睡着。
曹嘉诚扯着被子盖过头顶,强迫自己不要烦躁,冷静下来。
明天,明天他一定要好好的和祝月瑕聊聊。明天他要表现的比今天更好!
与此同时,身处南翼的骆名爵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走到了窗边。
他看着无边的夜色,夜风呼呼地往里吹,骆名爵却像是感觉不到冷一样,就那样在窗边站了良久。
月光照进屋里,骆名爵抬手拿起了桌上的一个盒子。
盒子里是一对金耳环,耳环虽然不大,但是却很精致,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技艺精湛的老匠人之手。
这一次他专程跑回南翼,就是因为知道这样东西在南翼出现了。
骆名爵看着那对耳环陷入了沉思。
没人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的神情是阴郁忧伤的。
良久,他才合上盒子,转身走回了床边。
该回去见月儿了。
在招待所睡了一夜,祝月瑕没想过带着曹嘉诚去扫墓,只要你说我就听
祝若涵下葬的地方,在一片深山里。
据说那个地方的风水好,不是一般的地方可以比。
曹嘉诚跟着祝月瑕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祝若涵的墓。但是好在他的体力不错,也没有落下。
只是他们一大早就出发了,一直走到中午,他走的都饿了。太阳又当头照着,一阵山风都不往他们这里吹,曹嘉诚热的只能不停用手给自己扇风。
曹嘉诚看着前面那一片荒芜的山地问道:“还有多久才到啊?”
祝月瑕气定神闲地继续往前走,一点也看不出疲惫的样子。
曹嘉诚这时候有些佩服她,看着小小一只,什么也行。
祝月瑕说:“走不动了就在这里等着,不用跟着我。”
曹嘉诚立即挺直了腰杆说道:“你一个小姑娘都能走得动,我说走不动,那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我怎么能输给一个小姑娘呢。”
祝月瑕说:“这里平时不会有人过来,没人能笑话你。”
曹嘉诚说道:“没人笑话我也走得动,曹爷的体能很强的。”
似乎是怕祝月瑕不相信,曹嘉诚还着重秀了一把自己的肌肉,但是祝月瑕看都没有看一眼。
曹嘉诚问道:“这片山是荒山吗?怎么一路都不见一个人?”
“不是荒山,你左手边目之可及的那一片,从前是农田。在我小的时候,这里种了很多作物。”
曹嘉诚扭头看了看,那里杂草丛生,一点也没有农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