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没有对商岳动手,那是因为这里是商家。
这里如果是骆家,那商岳现在已经被他撂倒在地上了!
商岳理所当然地说道:“我的女儿,当然是我想打就打,想教训就教训!”
骆名爵垂在身侧的手攥的咯咯响,嘴边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解开了衬衫口的两颗扣子,朝商岳走上前一步。
“她现在不是你的女儿了,是我的女人。不管你要对她做什么,都得先经过我的同意。以后,你再打她一下,我还你两下。你再骂她一句,我会让商家在北海城的两家铺子出现问题。如果不信,你尽管试试。”
从他身上施加出来的威压,让商岳都怔了怔。
骆名爵说完,牵着月瑕往外走。
可是月瑕走了两步,却停了下来。
骆名爵一愣,回头看着她,“你难道想要留下来?”
商月瑕摇摇头,“是有件事情还没做。”
她说完,把手从骆名爵的手里抽了出来,走回商岳面前。
“啪——”
月瑕也反手耍了商岳一巴掌。
这一次别说是吃惊,就连一直坐着的商震,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怒瞪着月瑕问道:“你干什么!”
商岳作为一个男人,还是认清
离开商家以后,商月瑕低头走在街上。
晚风从她的耳畔拂过,她的头发本来就因为刚才的那一场闹剧,而变的乱糟糟的,现在倒是也用不着担心头发的问题了。
骆名爵一言不发地跟在月瑕身后,看着她走上了桥头。
桥下就是灵江,一路直通北海之外。
桥上的风比别的地方更大,她双眼迷蒙地看着远处宽阔的江面,沉默了很久。
她今天在商家的确是大闹了一场,也不算是吃了多大的亏。但是他知道,月瑕不开心。
骆名爵看着她这幅沉默的样子,将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了烟盒。
不只是谈生意的时候,他在心烦的时候,也喜欢抽烟。
烟盒在掌心敲了两下,一支烟就从里面滑了出来。
他又在衣服口袋里掏了掏,拿出打火机的一瞬间,却又犹豫了。想了想,他又把打火机放了回去,手里的烟也别在耳后。
算了,忍忍吧。
月瑕心底正烦呢。
他也被骆卫源打过,小的时候是木棍,长大了以后就是烟灰缸。
他知道被自己亲爹当着大家的面打是什么滋味。
就算是已经在心底为自己重复过无数遍,不要将这个不算是爸的人放在心上,也还是没法抵御心底的那种失落。
那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人。
更准确说,是他们都还对那个叫做“爸”的人,还抱着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