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我来!”她连忙走上去拦住骆名爵,说道:“这是我的活。”
骆名爵的手上弄得都是泡沫,用手肘把月瑕顶开。
“别闹,去沙发上好好歇着。”
霸道到无以复加的语气。
宠她,就是没有理由。
商月瑕说道:“要是让被人知道你请来的月嫂白吃白住不干活,还让雇主洗碗,别人不得笑死你!”
“咱两屋子里的事情,谁能知道。”
让她做饭,是不想让她觉得自己什么活都没干,只挂了个虚名,回头再想不开,从自己这儿搬出去。
现在她已经做了饭了,要是再让她洗碗,那他就不算个男人。
这活,是他的。
没的商量。
商月瑕诧异地看着骆名爵,好笑道:“爵爷,你原来还是个居家好男人啊!”
骆名爵眯了眯眼,语气里似有危险:“什么爵爷,你叫哥。”
那个称呼都是他在外面打拼那些年,挣来了别人尊敬,别人才那么叫他的。
可是他不需要月瑕的尊敬,他只要月瑕的亲近就可以了。
骆名爵一双手在水槽里熟练地洗刷,看的月瑕有些诧异,“你以前洗过碗啊?”
骆名爵漫不经心地说道:“出去的头两年,什么都干过。搬砖,拖地,这些都是最基础的,最早干的就是洗碗。”
月瑕微微一愣,骆名爵又回头看着她说道:“你快去洗澡,天这么热,身上不黏啊?”
北海城的夜风有点湿热,吹在身上说不上凉快,更多的是一种黏腻的感觉,她现在身上的确黏腻的难受。
商月瑕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去房间里拿了一套衣服,进了浴室。
门轻轻关上的一瞬间,月瑕靠在墙上,叹了一口气。
很香
月瑕跟着舅舅做生意的地坐上了丁卢的样子。
她悄悄将这件事情记下来,告诉了舅舅。
好在舅舅是个开明的人,把丁卢找回来,把事情查了个清楚。才知道是那几个人,故意陷害丁卢,害的丁卢差点没了命。
丁卢是运气好,正好遇上了舅舅这样的老板,没有置之不理,反而帮了他一把,才没有蒙上那种冤屈。
可是骆名爵在外面的那些年,有这样的好运气吗?
新人到哪里都会被欺负,干不好,会被老板骂。可是如果干得太好,又会被同事嫉妒陷害。
现在骆名爵是风光回来了,大家见了他都要叫一声爵爷,多么体面的一个人啊。
可是她根本都不敢想骆名爵在风光前,都经历过什么苦难。尤其是在她目睹了丁卢的事情以后。
骆名爵刚才跟她说的那些话听起来虽然云淡风轻,但是除了他自己,估计没有人懂他是经历了哪些磨砺,才能如此举重若轻。
她心疼他。
厨房里的骆名爵在浴室门关上以后,也关掉了哗哗的水龙头。
他双手支在洗碗槽边,嘴边扬起一抹轻笑。
刚出去的那两年实在是不好过。
以前在骆家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度日如年。但是真正到了外面以后,才会知道,家里就算待的再不舒服,那也是一个避风港。
他刚去南翼不久的时候,为了养活自己,就找了一家大饭店工作。
做最低贱的活,拿最低的工资——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