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观察了一下小妾,确认她睡的踏实,这才拾起纸人,下床来到桌边,点亮桌上的蜡烛,展开纸人,眯着眼阅读纸上蝇头小字。
刚看完没多久,工部尚书的脸色徒然大变,胡子一阵抖动。等他看完,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恢复了冷静和轻松。
用烛火烧掉纸人后,工部尚书返回床榻,看着沉睡的小妾,沉吟了一下,慢慢拿起枕头,覆盖上了小妾的口鼻
次日,刑部。
早起的刑部尚书来到衙门,亲自下了一趟大牢,巡视收押在此的打更人。
贪污案涉及的打更人,从金锣到铜锣,总共四十六名,全部都关押在刑部。
原本按照规矩,应该是三个衙门各自收押部分,分开审问。但王党在税银案和桑泊案中接连折损两名核心成员,与魏渊势不两立,落井下石的活儿,刑部比齐党的大理寺卿还要热心。
“人在做天在看,尔等以为缄默,便能逃避王法?”刑部尚书冷笑着摇头:
“本官已经清查了你们的家产,拟定了折子,待陛下过目后,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当然,本官仍然愿意给尔等机会。是谁指使你们贪污银两,欺压百姓?是不是魏渊?”
没人回答他。
突然,有人冷笑道:“贪污?尚书大人请告诉我,我贪污了多少银子?老子入职打更人十几载,一个铜板也没贪。”
哼,还逞口舌之利刑部尚书循着声音走过去,看见了说话的男人,他就能发布。”
孙尚书满意点头:“那小子贪墨了多少银子?”
“昨日派人查了许府,只搜刮出数百匹绫罗绸缎,银子却没多少。”官员说。
孙尚书“嗯”了一声:“那些绫罗绸缎先收起来,等事情了解,发给衙门里的大人。”
“这我们没敢没收那些东西。”官员低声说。
孙尚书目光锐利起来:“嗯?”
官员苦笑道:“那,那是陛下赐予的,没人敢要啊,回头那许平志告御状”
“听说那厮常去教坊司?”孙尚书另寻突破口。
“是,我们派人询问了教坊司的老鸨,姓许的短短两月,在教坊司睡了八位花魁,并与影梅小阁的浮香是相好。”
“这不就是了吗。”孙尚书略感振奋:“原来银子都花在女人肚皮上了,教坊司那些女子的供词,同样能当做证据。”
官员很为难的说:“可那些女子的供词都非常统一”
孙尚书用质询的目光看他,官员愤懑道:“那些女子称,仰慕姓许的才华,自愿服侍,不收分毫。”
孙尚书身子一晃,险些气急攻心。
“混账东西,没有破绽,就给他安排破绽,没钱就给他送钱!”孙尚书沉声道:
“本官绝不会放过这个小杂碎。”
怒气冲冲的回了堂,灌一口温茶,屁股还没坐热,吏员匆忙进来了,禀告道:
“尚书大人,宫里传话,陛下召见。”
孙尚书看了眼角落里的水漏,这个时间点,早朝已经过去。陛下召见,要么是有事,要么是小朝会。
陛下何事如此勤奋?三天两头的召集臣子议事刑部尚书颔首道:“摆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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