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兆叹了声气：“之前有求于别人就老老实实叫兆老师，现在不需要我了，就随便揣测别人……我真是太难了。”
“别装可怜！”肖行堪恨恨戳了两下碗里的饭，“你明明就是这么想的！”
小萨摩耶趴在地上，朝着杨兆叫了两声。
杨兆用脚尖将它轻轻拨开：“小白眼狼，还是我选中你带回来的，这么快就知道帮着你爸欺负我。”
于是小萨摩耶又用嘴去含住他的手，不停地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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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过去，冬天很快又来了，这大概是杨兆印象最深的一个冬季，人生第一次产生眷恋被窝的想法。没办法，怀里抱着个暖和的人，总有一种以后就想“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冲动。
入了深冬后，天气越发寒冷，有时候还会下着雨夹雪，冷风从窗户的缝隙灌入屋子，他们俩关着卧室门睡在一床被窝里，肢体皮肤相贴，彼此传递温暖，呼吸里都是温热的，这样的好气氛让人只想继续昏睡不想起床。
不过早上还是得上班，两人平时都忙得不行，没人陪着小萨摩耶玩，小狗被憋坏了，看他们一回家就委屈兮兮地扑过去要人抱抱和它一起玩。也只有下班回来这个间隙有空陪它，吃过饭后他们就会带着小狗出门溜一圈回来。
上次带儿子去打过疫苗，小狗来了几个月也有三四个月大了，于是肖行堪打算带它出去打理打理，两人商量好周末不上班的时候带儿子去一趟宠物店。
然而真的等到周末，两人在床上窝着睡到九点，中途肖行堪的闹钟响过一次，他条件性反射似的顶着满头乱发坐起身，茫然地略一看周围，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的时候本想喊杨兆起来，结果被杨兆拉回被子里压着。
“还早，”杨兆也睡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识把人圈在怀里，“再睡会儿。”
肖行堪打了个哈欠，听杨兆这么说就信了，倒回去被他抱在怀里两人又继续睡了。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的样子，门外传来稀里哗啦的抓挠声，持续十分钟左右后，杨兆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然后晃了晃肖行堪：“你儿子在敲门。”
肖行堪睡得正暖和，连眼皮子都不想抬，气呼呼地转个身背对着杨兆：“你儿子被我冲进下水道了。”
杨兆反应了好一会儿，想明白后大笑起来，从肖行堪身后抱着他：“哈哈哈哈宝贝……你现在真的是被我带坏了……”
肖行堪懒得理他，于是杨兆从他身后翻了出去，把房间门打开留了个缝隙，然后小萨摩耶自己拱开门，轻声轻脚走进来，在床边转悠了一会儿，又抬起两只爪子扒在床边，歪着头看肖行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