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姨,你放我下来吧,你的脚都受伤了。”秦克难含糊不清地说道。
“真乖!”庆禾摸摸秦克难的小脑袋,将他放到地上。
这时候,许孟年也拿着药箱过来了。
他轻轻掀起庆禾的裤腿,露出受伤的脚踝,那里已经肿成馒头大小。不过也幸好楼下都是柔软的草地,庆禾跳下只是扭到了脚。
“伤得这么严重,可是从高处跳下来了?”许孟年问道。
“嗯。”庆禾点点头,由许孟年涂着药膏,清凉的药膏一敷上,疼痛顿时减弱了许多。
“谢谢许少爷!”庆禾感激道。
“莫要叫我许少爷,那都是旧社会的叫法,叫我许先生,或者许同志,都可以!”许孟年笑道。
那笑容如此和睦,让庆禾心中一暖“是,谢谢许先生。”
“深夜来访,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许孟年问道。
庆禾心中踟蹰片刻,想想许小姐的为人,终是下定决定说出了一切“许先生,您可知道陆家?”
“知道,罗城谁不知道陆家。”许孟年道。
“我是江阴秦家的下人,这个孩子是我家小姐的儿子,也是陆家大少爷的儿子,今天陆大少爷为了救我家小姐不幸去世,陆家老夫人心中悲痛,不能给大少爷报仇,把怨恨都撒在了孩子身上,说是小少爷害死了大少爷,半夜拿着刀闯进我们的房间要杀了小少爷,情急之下我跳楼逃生。许小姐曾为我家小姐接过生,小姐说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以让我来许家,所以我就来了。”庆禾一股脑说出这番话,抬头试探性地看向许孟年。
许孟年瞅瞅那孩子,只觉得他长得十分面熟,心中顿生好感。想到好友陆贤文已经去世,悲痛之余,同时下定了决心要保护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