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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与君长诀(2 / 2)

“云儿,你怎么不吃,光顾着给我倒酒了?”

云槿道,“这是叶大哥留下的好酒,你多饮几杯无妨。”

她神色安然,赵鸣飞全身一颤,几乎是咬着牙喝了手里的那一杯酒。

时至深夜,云槿看到府里灯火半微,已无人声,便开了窗子准备跳将下去。

她从白音策那里要来的千虑散,赵鸣飞睡到明日晚上才会醒来。只要从这里溜进积玉堂,混在白音策的队伍里,明日她便自由了。

她从窗子上跃下时,突觉得腰身一轻,随即向后跌入一个怀抱。

凛冽的酒香刺鼻,她猛然回头,撞上那双目光灼人的眸子,“鸣飞......”

夜风凶狠地灌了进来,烛光乱晃,扰乱了一室的平静。

“为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轻飘,逝在黑暗里有些诡异。她捏紧了指尖,推不开他环在腰上的手臂,只好坦然道,“鸣飞,放我走!”

他加重了力道,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她看到他可怕的眼神,声音也如嘶吼一般,“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秦暄明?”

她倔强地与他对视,字字清晰,“他是我夫君。”

“夫君?”他笑得很绝望,无力地后退了好几步,“云儿许我此生,却叫着别人夫君?”

云槿攥了手中的包袱,事到如今,非走不可。

他上前用力抓住她,“云儿,你到底要不要爱我?”

她挣脱不掉,厉声喝道,“放手!”

他看到她因用力拉扯襟口微开,一时热血上涌伸手掐住了她的脖颈。他想他真的醉了。云儿,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他将她抵在桌案,顺着她柔软的腰身便压了下去。

“你干什么?”云槿已经感到了危险,他扯断了她的衣带,浓郁的酒香辛辣入口,他咬住了她的唇。任由她不堪一击的反抗,他一件件撕着她的衣裙。

“鸣飞!你是要我死吗?”

“我得不到你,秦暄明也休想!”

“混蛋”很响亮的一掌,她从来没有想过打的第一个人是鸣飞。

他一怔,松了手。云槿抱着衣服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云儿,我……”他清醒过来,云槿退到墙角,叫道,“别碰我!”

她拒绝他,离开他,在酒里给他下药,若不是他发现得早,她已经逃走了。

他绝望了。

“云儿,你心里只有秦暄明是不是?我告诉你,他死了!你想都不要想!”

“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鸣飞了……”云槿拔出那柄短剑,白刃在黑暗中闪着沁人的寒光。

“放我走,不然,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赵鸣飞一拳打在墙上,低吼道,“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云儿,今日我就是和你一起死了,也不会让他得到你!”

云槿感到手腕一疼,短剑已经在赵鸣飞手里了。她脖颈上慢慢渗出血来,很浅的伤口,云槿自己没有察觉到受伤了。

赵鸣飞叫道,“来人,给公主上药!”

云槿一天没吃饭,次日赵鸣飞送白音策出城时,她才起身换衣服。

朱若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云槿转身吓了一跳。

“我是人,不是鬼。”朱若轻笑,她笑得很温柔,一如初见时。云槿见了她又才活了过来,拉了她坐下,惊疑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原是今晚走的,但如果你也想走,换上我的衣服就可以走了。”

云槿不知她何意,朱若道,“昨晚你们吵得那么厉害,我都听到了。”她还是端庄秀丽的大小姐,装扮得体,举止娴雅,只是云槿从她平静的外表下似乎感受到她绝望到极点后无奈的坦然,她的笑意里有疼痛的痕迹。

“他说了让我走,就不会再为难我。”

云槿眉尖深蹙,久久不语。朱若道,“我让你走,就算是报复他了,他最好是恨我一辈子。”

不知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云槿不想知道了,她太想离开了,她已经魔怔了,只觉得在这个囚笼里一天,她就枯萎一天。

她低头走到朱若说的地方,驾车的人恭敬道,“朱小姐请上车。”二人身形相似,穿着一样时,当真不好分辨。云槿坐在马车里,听到驾车人和守城的兵士交谈。

她知道她已经出来了,风大了起来,一如来时一样,她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那封信没有抬头和落款,那四个字是最后的言语。

她写的是,与君长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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