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如今的地步,也许越是血脉相连的人们越无法真正了解。
秦世谨也看见自己儿子,一时相对无语。
“……你看你造得这些孽!”秦翎墨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你做的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当然有!这天下早就疯狂了,你明明有可以取而代之的能力,不物尽其用才是违背天道!”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父子俩在真实的世界里对峙。
“天下没疯,是你疯了。”秦翎墨走上前,他俯身一把抓住自己父亲的胳膊:“别再执迷不悟了!赎罪吧!父亲你赎罪吧!”
秦世谨笑笑:“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不懂,那皇宫那宗族是吃人的!我不会害你的,这所有人都欠秦家的,他们不值得守护,他们都该血债血还……”
他话没说完忽然脸色一变,捂着胸口猛烈咳嗽起来,甚至一口血喷溅而出。
秦翎墨一惊,那到底是他父亲,不可能半点波澜没有。
“你,你受伤了?”他问道,随即抬头四望,想叫医无殇过来。
深渊之主皱眉望向这边,他安顿好临春后走了过来。什么都没说,直接一抬秦世谨下巴。后者浑身剧痛,根本没力气摆脱,眉心处闪过一点红光,隐约像是个骷髅印记。
秦翎墨想问又不知从何说起,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出声。倒是深渊之主叹口气抬头看着他:“多跟他说会话吧。”
“!!”秦翎墨心里一咯噔,止不住下沉。“我父亲怎么了?”
“没多少时间了,能说几句算几句吧!他呀,成祭品了。”深渊之主摇头,满是慨叹:“老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珍惜最后这点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