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俏丽姑娘张开双臂接住了人,噗嗤一声笑出来:“家伙你还挺镇定!”
“怕也不能解决问题,所以我不怕。”
奶声奶气地回答却一本正经。惹得姑娘笑得合不拢嘴。她伸手捏了捏秦翎墨的脸蛋:“家伙你真有趣,我叫胡滢,跟你交个朋友怎么样?”
家伙歪着头想了想,甜甜得笑起来:“好,姐姐打坏人,跟姐姐做朋友。”
“好嘞!那姐姐带你去找爸妈好不好?”
“好。”
“姐姐请你吃花糖好不好?”
“好。”
“噗,你不是不吃陌生人的东西吗?”
“姐姐是朋友,不陌生。”
“哎呀东西你真可爱!”
然而等到秦翎墨回到画舫时,因受了风寒而发热不退,连夜找了大夫诊治。
那时,谁也不知道这有着甜美笑容的姑娘是何许人也。即便是淮王要宴请感谢,她也全部推辞离开。只是还没出府就被跌跌撞撞跑出来的秦翎墨抱住大腿。
“姐姐你去哪?我,还要去看发(花)……”
“好,等你的风寒好了,姐姐带你去好吗?”
“……好。”
幼年的秦翎墨一向乖巧,伸出指与姐姐打勾勾。眼睛里像含了清泉般让人不忍欺骗。
只是那位姐姐到底没有遵守诺言,她只是路过此地而已,之后没多久也就把这插曲忘得一干二净。
而秦翎墨在那之后病情越来越重,出游的计划也不得不中途停止,返回京都白芍城请御医医治。
断断续续一个多月后才好转,除了一直宝贝在身边的枯萎花朵外,他已经记不得在永安县遇见了什么。
多年之后,在祁连山的不冻泉,不知情的俩人再次相遇。只是朋友终究是当不成的,那缘分可是比这还深还真。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