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知错,这就去戒律堂领罚。”
重重台阶下,泉先生跪地,双手托起那支黑底红头的令签,签身上标着“十”。他恭声说道:“徒儿一时心急起了私欲,想尽快找到丹宫古道,没有请示师父就擅自行动,还请师父恕罪!”
“哼,你就不怕打草惊蛇?”
“师父放心,徒儿假意被打败,之后偷偷跟随在后偷听到丹宫古道的位置,现在已经派先遣探子前去探路。”
秦世谨负手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瞟了他一眼。“算你这事没有错到底,去领罚吧!”
“是。”
泉先生托着令签退出了主宫门口。
地下城,碎魌室
昏暗的房间里挂满白绫,重重缦缦交错在梁上以及四壁。垂纱之间有张带厢顶的榻,孤零零立在其中仿佛一叶孤舟。
一袭黑衣的女人趴在上面缀泣,她紧紧攥住被褥,泪珠不断浸透寒裘,染开朵朵水渍。
“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做得还不够吗?为什么不能原谅妈妈?为什么要质疑妈妈的爱啊?我是爱你的啊我的孩子……”
黑衣女人痛苦地呢喃。满头秀发铺散下来,遮盖住满脸绝望与癫狂。
“玉禅心,吃药。”
带白面具的下人端着托盘起来,刚一抬头就见到一黑影扑过来,紧紧抓住下人衣襟。
“我孩子呢?我孩子呢?”
面对重复不断地询问,下人还算镇定自若:“泉先生已经派了先遣过去,那些鬼霖子也出动了三分之二。”
玉禅心忽然笑起来,缓缓松开手:“他们都是好孩子,他们会好好工作的。他们都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