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翎墨放在膝头的手紧紧握拳,眸光亮得渗人。
在玉禅心嘴里,轻飘飘的一句就是无数男女老少的惨死,活生生爆体而亡又或者被鬼霖子破开肚皮而死。都浸透着浓烈到恶心的血腥气,在绝望与痛苦中感受生命一点一滴地终结……
玉禅心口口声声爱所有孩子,爱他们所以要把他们变得永生不死,变得强大不可摧毁。
然而那些依靠邪术,从母体破腹而出的不过是一群鬼!
地狱空幽幽,魔鬼在人间。
秦翎墨松开拳头,轻呵出一口气:“如果他们在找丹宫古道的秘宝,那有必要查清是否与天魔有关。这件事,淡家或许了解得更多些。”
“对了,老师,狱魂擘到底如何了?”陆继言问道。
“蜉衣留在这里了。”秦翎墨轻轻一笑:“淡家不再强行带走。神君跟深渊之主也在,就算天魔也不敢随便乱来。有那样的家主,淡家也不牢靠。”
陆继言低头一笑,惹自己老师不痛快就意味着以后都别想痛快了。
正在此时,外间传来厮的禀报:“爷,王公公来了!”
秦翎墨起身,吩咐自己学生好好休息后便转过屏风出去。在厮的引领下,来到了会厅。可刚要跨进门去,秦翎墨又一闪身避到外面屋檐下。他吩咐厮几句,后者答应一声转身就走。不大会儿功夫,那厮拿着件鸦青色斗篷过来。
秦翎墨将斗篷裹严实,除了一双手脚能看出来,其他都罩了起来。他这才走进会厅里。
王公听见动静,转身想迎过来。结果一打眼就看见秦翎墨从头到脚披着斗篷就过来了。
“这?敬王殿下您这是?”
“本王寒疾在服药,其中一味药很特别,不能见光,月光也不能见。”
“这么严重呢?”
“还好吧,只要心不见光就好。”秦翎墨说得云淡风轻的。
刚好玄晏去给伤者换药时路过,正听见这一遭。王公公记得玄晏,知道这是回天殿教主的首徒。
“为敬王殿下治疗的可是回天殿?”
“是啊,本王当然要听医嘱,不然出点后遗症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那是那是,殿下尊体重要。”王公公点头如捣蒜。
路过的玄晏端着药罐翻白眼,这人真是有本事——一本正经胡说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