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狂的战神是什么样,只用四个字就能形容:人神共泣。
临春换了话题:“你就不担心你徒弟?”
“不会有事的,如果我的徒弟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那她也没必要当我徒弟。”深渊之主倒是看得很开,也不知是对自己有信心还是对胡滢更有自信。
他砸吧着嘴里的石榴子,抬头望向临春神君:“倒是你,不担心金?”
“越是为他好越要多磨练。他要是个妹妹,或许我会怕他吃不了苦。但身为男儿,他自己都不许自己往后退吧!”
“不懂后退那是傻子哟~”
神君闻言笑了,抬手摸了摸深渊之主的脑袋:“他不是傻子,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清楚着呢!”!
“……放手!不许摸头!”
掌心下传来奶凶奶凶的训斥。
临春神君决定趁着前辈被“封印”的机会,好好感受下柔软头发的触感,有种在撸猫的奇妙体验。
此时的观梦大阵中,相对正蹲在珍宝里数落真假的胡滢,秦翎墨似乎陷入被动的境遇当中。他弯着背脊,双手捂住脸,像是无法面对这一切。
鬼气森森的腐烂婴孩已经爬到他背上,咧着嘴流溢而出嚯嚯嚯的怪笑。
来吧,别挣扎了,越挣扎越痛苦……
“没想到既然有这种事,我感到绝望……”秦翎墨的声音听起来很沮丧。
正因绝望才要真正明白,什么才是对的。
鬼森森的婴孩不停蛊惑,低柔的童音在秦翎墨耳畔徘徊。后者什么动静都没有,像是已经丢弃了自己长久以来坚守的信念。在这冲击性的画面前丢盔弃甲。
食幼子的可怕景象随风而逝,重回水中渡廊的场面。
秦世谨笑起来,在夜色下双眼蓝幽幽,似鬼火。
“你能明白就太好了,现在也为时不晚,来,与为父一起占领天下!”
他伸出一只手掌,还没搭到秦翎墨肩上,就忽地化作一片飞散的黑烟。秦世谨脸上的笑容未散,将手臂驱散的符纸就直接贴在了他额头上。
秦翎墨慢慢直起身,修长的指尖夹着剩余的符纸。他深邃的眼瞳映着黑烟肆意喷涌的画面。
“多谢你话多,让我想出离开的答案。”他清澈磁性的嗓音里没有半点丧气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