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安邑茶楼其他事都与你无关?”
“绝对没关系!草民是良民啊!”
秦翎墨闻言笑了,转过头看着他:“你确定?”
“草民对天发誓!不然天打五雷轰!”
男人伸出三根指头朝天,信誓旦旦。秦翎墨笑容不减:“一看就知你业务不精,还是你主子没跟你说清楚便不知如何应对?”
“这,大人说的话草民听不明白……”
“安邑茶楼从来没有春香阁,也绝对不会有你这样的伙计。就是天塌了,那里也断翻不了江,容不得你这样的臭虫。还是老实交代,尚有活命的机会。”
秦翎墨说话间一步步向着他逼近,语气没什么特别变化却如同雷霆万钧般震颤心扉。男人身子一抖,忽然身影一闪,整个人如同突然发难的毒蛇般扑向秦翎墨。后者纹丝不动,竟然被人扼住喉咙。
“不许动!不然我弄死他!”男人低声怒吼,脸色发青。他站在秦翎墨身后,一手扭住他胳膊压在身后,一手掐住咽喉,五指如爪,只要稍微用力折断秦翎墨的脖子易如反掌。
“你们要是有一点动作,就别想再看见活的秦翎墨!”男人叫嚣,态度恶劣。气势倒是十足可对面一干相关人员却反应怪异,让人捉摸不定。
陆继言摸出竹筒,默默吃饼干。他亮晶晶的眼神仿佛在催促歹徒快点表演锁喉杀瞧瞧。他也是标准的读书人,也就见过天桥底下胸口碎大石的杂耍。现如此近距离瞧见歹徒行凶还出手不凡,得好好瞅瞅。
万心双手抱肩,完全不介意的眼神让歹人怀疑人生。就连无尘都没预想中那么紧张。
那男人顿时有种自己抓错人的感觉,难不成这秦翎墨是假的?一想到此,他就开始心慌意乱,怕自己已经中了圈套。
“以我的了解,你这样的货色只是外围用来随时牺牲掉的棋子,或许——”秦翎墨话锋一转:“干脆就连你也是这十几条人命当中的一个。”
“你在说什么胡话!心我要了你的命!”男人发狠。
“从一开始就是个‘死人’,还尚不自知,可怜。”秦翎墨眼眸微眯,语气里没有半分怜悯。
像是印证他说的话,那男人忽然浑身一抖,脸色剧变,扼住秦翎墨的手一松。他身躯不受控地晃动,脚步趔趄下半跪在地。万心抱着肩叹口气:“这点本事还来学人劫持,真是丢人。”
“你,你对我下毒!什么时候……”男人平平无奇的脸膛弥漫起青灰色,嘴唇发紫,不用把脉就知道情况不正常。他抬手一摸,脖子上不知何时扎了根不起眼的银针。不仅完全没察觉,即便现在也感受不到疼痛,反而是越来越麻木。
无尘冷冷:“是你蠢。”
男人咬着牙不说话了,他眼珠乱转,显然在飞快地琢磨如何逃脱困境。
秦翎墨扬了下手,指间的银针微微发光。“这死而复生一趟,总得多学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