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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尺长三尺宽的金丝楠木棺材缓缓送进殿内,莫名的仿佛也卷挟进股阴气。雕刻在棺上的蟒纹蜿蜒匍匐,红宝镶嵌的眼珠映着宫灯,似有精光闪烁。看得渗人。
众臣缄口无言,刚才还推杯换盏,喜笑迎天的,好像这十丈软红都只剩歌舞升平。现在却个个成了哑巴,倾倒的酒杯都忘了扶,微透酒液细细流淌。
随着皇上的拍手声,有人自纱帐后慢慢走出来。
太后抵不住好奇,探了探头望去。那人她倒也认识。之前给她的儿媳妇,也就是皇后看好过重病。在太后心里留下了极强的好感。
“在下医无殇见过皇上太后,两位圣体安康。”
那来人正是回天殿教主医无殇,他所言可谓胆大妄为,有掉脑袋的嫌疑。然而不管皇帝还是太后都全不计较。众臣也只能等着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你刚才说的什么起死回生,指的就是医先生?”太后面露猜疑:“医先生医术高明,哀家早就有目共睹。只是起死回生,恐怕不能吧?”
秦御人笑笑,安抚母后:“您不要心急,且看医先生的手法吧!”
这正说着,群臣当中有人站出来表示不妥。
“皇上,近几日来城中一直闹得沸沸扬扬,就是回天殿不遵纪守法,陷害无辜,分明是仗着在江湖中微末的一点名声就挑衅王法,那就是挑衅皇上啊!”
那站出来的臣子是户部官,刚有资格参宴,只能排在最末席。然而官职虽口气却不。
秦御人笑了笑,说道:“这话可有真凭实据啊?”
“虽然臣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城中百姓都议论纷纷想必肯定有做错的地方。自古以来,江湖纷乱多出刁民,皇上应当立马制裁回天殿,让他们明白皇威不可侵犯!这才是北唐国风!”官说得头头是道,正气凛然。
秦御人望了眼已经停放在殿中央的金丝棺木,脸上笑容并未减,语气淡淡:“挺有气势啊,这么有想法,要不这位置让给你来坐坐?”
此话一出,户部尚书已经浑身透汗,连忙跪倒跟前颤声道:“都是臣监管无方,冲撞了皇上,还望皇上恕罪!”
“爱卿紧张什么,朕心甚慰,有如此忧国忧民好臣子。”
那官也终于听出这其中凶险,扑通跪地讷讷无言。
秦御人压根不把这区区插曲放在眼里,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其他大臣见此全都不敢多言语,他们都老成精,隐隐猜测出接下来这朝堂要风云变幻了。只有蔡留镇无动于衷,闷闷不乐地喝酒。
太后对于那些传闻有些了解,问皇上:“哀家以为,那些怕都是误会,皇上想必早就有所了解才如此笃定。”
秦御人恭敬地低了低头:“母后真是难得说了对的话啊。”
“……”太后琢磨着这话怎么听都不是滋味。刚想多说两句,就见医无殇已经踱步到那金丝楠木棺材旁。肖洛就在旁,反手一串符纸甩在棺盖上,随着他手诀捏起,那棺材竟然一颤,棺盖一斜,直接滑开半靠在旁。
有些大臣自发屏住呼吸,怕一不心闻到点什么气息。这上半场刚吃吃喝喝半天,万一呛吐了可就糗大了。
太后也顾不得说什么,瞪大眼睛想看看到底有何等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