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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滢的举动让守卫们一惊,但这位姑奶奶,他们可拦不住,也并不想拦。好说歹说都不肯听的乡民实在有点惹人厌。是该有点教训才好。
被揍出去的老百姓头破血流,但看站在跟前的是个姑娘,觉得这必定好欺负。他们都已经被打了,不能吃亏啊!
“哎呦疼死啦,骨头折断了……”
“我这要是动不了,家里的活怎么办!”
“活不成啦!要死啦!”
一片低吟听得胡滢怒火中烧,忽然额心的水滴形红印烫了下,那怒火就更加不可抑制。她甚至显露出莹莹绿眸——在外人前,她一向遮掩妥当的。也恰是如此,她心一颤,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异状,连忙掩盖。
还好并没什么人看到,那些抱怨受伤的乡民还在列举他们会因此损失多少。
胡滢方才对付他们留了力气,不然哪里还有他们说话的份儿。可人有时就是如此,将别人的隐忍当做对自己的鼓励,总是在激怒对方的边缘上试探。
柳家乡实在没什么特长之处,不见财富还好,见了就想占得更多。他们不是坏人,烧杀抢掠也不敢,可泼皮耍赖是天生自带。
一半大的姑娘拽住胡滢衣襟,连连哀求:“大姐,你们有钱人动动指头就比我们庄户人家强,这都是自家地里长的,你们就买了去吧!”
“可我们不需要。”
“可你们有钱啊!”有位大叔插嘴:“你们扒根牛毛就够我们用的。”
胡滢瞥他一眼:“那又怎么样?有钱就得当冤大头吗?是你们里正贪污枉法还是县令欺压,让你们这么不懂好歹。说来我听听,给你们做主!”
与秦翎墨相知相爱这么久,胡滢也学会了他平日里些语气。此时叉着腰板着脸还挺有几分神韵。
那些乡民一时闭了嘴,这话可不敢随便乱说,里正就是个老头能占啥便宜?至于县令,不好不坏,大家日子都过得去。万一说了什么被抓把柄可就遭了。
憋了半天,还是那大叔冒出来一句:“你们看起来就有钱啊!”
要说有钱,胡滢是真有钱。秦翎墨只有自己该得的俸禄。比地里刨食的确实多可工作同样一点也不轻松。
放在平时,她也不是抠门到一个铜子都不肯往外拿的主儿。可现在她觉得之前拿出去的布匹都太亏了!
这么一想,之前压下去的火气又缓缓升腾,额心也变得发热。
就在此间,一道微哑的男子声音响起。
“谁给的你们勇气?陆继言吗?”
胡滢一回头,秦翎墨正站在走廊上。侧面栽种了竹林,清疏的阴影透过花窗落在他身上,斑斑微摇。他散着发,黑沉的眸映着几点星光。
“公子啊,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人,就当是做好事啦!我们都会保佑你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