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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秦翎墨说不必在意,但他发青白的脸色以及微微颤抖的手指都说明他是在强忍。琅奇根本不听他这一套,哪有断了肋骨,腿骨折还没事的道理。都是死撑罢了。
他撩开秦翎墨的衣袍,伸手隔着水纹绫袴摸了摸腿,可以感觉到皮肉肿起来以及骨头的位置有些不对。但幸好没有伤口。
琅奇转头吩咐薛延骨找来树枝自己麻绳。他则动手扯下自己的衣摆包裹在秦翎墨腿上,等大将把东西拿来,他再将支撑物捆缚在患处。这样最起码移动时不会继续增加错位的风险。
薛延骨在旁边都看愣了,但不是没见过受伤——更惨重的也见多了。可秦翎墨竟然能忍痛与他说这么久,他真心实意地佩服。
有聪明的头脑,有不畏苦痛的魄力。还有能为国家天下着想的心。这样的人若不是站在敌对面,早就可以成为朋友。
琅奇抬头看了眼大将,吩咐道:“你先下去吧!都窝在这太可疑,炎燚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叫你的手下随时准备。”
“是!”薛延骨退出马棚。刚好附近有巡逻兵路过,大将立即以略高的声音道,“少狼主体恤臣,那臣就先回去休息了。”说完扭头就离开了。
琅奇听到他说的话,知道这是提醒外面有人路过。立即装作要审讯的样子。
巡逻兵们并不疑有他,列队离开。
身为绵夷少狼主,琅奇还是头次感受做贼的心理。他再次蹲下身,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棕黑的药丸给秦翎墨。
“吃了吧!止疼。”
“这是什么药?”
“怎么?你还怕我下毒?”琅奇瞪他一眼。秦翎墨却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体质虚寒,自患有寒疾,与少狼主你们体质不同,用药也不同。”
琅奇见他如此说,也就收起方才那点不快。将主要成分告知。这药是炎燚为他炼制,可以瞬间止痛三个时辰。
“犀角,地骨皮这两味药我不能用。”秦翎墨笑着将药退了回去:“多谢少狼主美意。”
“那你怎么办?我去找些其它药来。”
琅奇起身要走,被秦翎墨抓住胳膊阻止。
“少狼主还是少走动,免得让人生疑。这点伤还要不了我的命。”
“那……你好好休息,别再起来走动。若断裂的扎到内脏就危险了。”
秦翎墨闻言笑意更浓,为了转移注意力缓解疼痛,他说道:“我告诉你们大将镯子的事了。”
“什么?!”琅奇差点蹦起来,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算了算了,谁年少没点糟心事啊!”他顿了下,望着秦翎墨叹口气:“你说你咋不是个姑娘嘛!不然凭此联姻,那未来就更好了!”
“这你就别想了,怪你自己眼瞎。”
“我现在还记得你那时候太可爱了!一丢丢男孩的样儿都没有!这怪不得我。”
“你是傻吗?少狼主,没看到穿的男装?”
“哎呀!我们绵夷姑娘也常穿男儿郎的衣装骑马玩耍的。我那时候也还,哪里知道你们北唐原来女孩不能穿男装的。”琅奇也觉得自己当初有些孟浪唐突,不过谁年少没点糊涂事呢?
不过他这一糊涂把王镯糊涂出去了,这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琅奇决定暂时先不想这问题,整个绵夷还处在危险当中,王镯再重要也只是个镯子。比不得这么多人命。
他起身走到马棚外的桌旁,端了酒壶跟杯子过来。
“来,喝点酒消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