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像你一样,一群的黑狗?”
“我说了我是狐狸!狐狸!狐狸!”
玄心正宗偏殿,心魔正在研究从慕云涵哪里得来的眼球。已经化作蓝盈盈的玉石上,篆刻的繁复咒文图像正是森罗邪功的奥义。
尽管他已经吸收了肖洛会的那前半部分,后面的修炼却一点也不简单。
这偏殿极少有弟子光顾,更不会有信徒前来。原本就是放置杂物的。殿后有密道,可以通往放置莲溪子的密室。
正在此时,踏着黑色火焰而来的黑狐跃到心魔跟前。将背上的蜉衣放下。
“为何带人回来?”心魔皱眉。
“他就是狱魂擘,已经成了精。”黑狐走到心魔跟前,嘴巴往他手心里一塞,一枚青玉扳指落在掌心里。
这扳指通体清透,仿佛朦胧的远山湖泊都映在上面。整体没任何装饰,只有火红如光焰的纹路渗透其中。
作为一件魔器来说,它并不起眼。但隐约弥散出的力量气息却印证它的身份。
蜉衣并不知道自己本体被别人掌控是多么可怕的事。他虽然有成年人的外形,内在懵懂赤心之心。比起危险,他倒是惦记着许诺的一片黑狐狸。
“你说的一片黑狗呢?”
“……狐狸,我说的是狐狸!”黑狐无力吐槽,干脆转头看向心魔:“我的报酬,我可是把东西也带回来,淡家城也烧了,替你出了气。”
“当然,我向来不亏待朋友。”心魔将扳指戴在了手上,随后一扬袖,一只金樽飞向黑狐面前。后者人立而起,前爪捧住金樽,仰头咕咚咕咚喝起来。
喝醉的狐狸会唱歌,嘴巴一歪就哼起来。
寒窗惹愁绪,泪千行,且醉再说。
暖酒染恶意,笑无语,心字香烧。
人无我,生不恋,人有我,死不休。
怪哉,怪哉!醉方休!
一通怪腔怪调地哼唱过后,黑狐放下金樽,粉色舌头舔了舔嘴巴,眼巴巴望向心魔:“还有吗?还有吗?”
“贪恋禁酒没好下场的。”心魔没空搭理它。
倒是蜉衣在旁边鼓掌:“挺好听,虽然听不懂。你还在吃奶的年纪吗?”
“……我啐你一脸你信不信?”
“那你喝什么?还朝这个人要。”蜉衣一脸有所顿悟:“他是你母亲?”
……
咣当一声,心魔脚底一滑,差点摔倒。黑狐窜起来嚷嚷:“你连公母都分不出来吗?!”
“一定要区分吗?”
“……”心魔完全不想说话,并且狠狠地瞪了黑狐一眼。后者又委屈又尴尬,想了想,分男女这事并非必要也很麻烦,还是从自己最爱上说起吧!
“我告诉你,我喝的不是奶,是恶酒。又名醉方休。为了能喝上一口,要我死都愿意!”
黑狐砸吧砸吧嘴,满是遗憾:“可惜这是禁酒,想弄到可是不容易。要我说,还是青丘山的胡娘子酿过得最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