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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雕虫技”最终还是告知给其他人知晓。
回到营中,还卧床的卫脩业没耽误军务,秦翎墨自然要向他报告。曾信然的疑惑也是他的疑惑,前宰相当然不能随口敷衍。
“现在正是春讯时期,气候不稳定而这几天又接连下暴雨,梅河上游已经涨水,我事先派岳长清带人到上游的堤坝等候。那坝并不大,也已经足够。等我讯息响起,他们就炸了河坝,水势不可挡就冲击下来。加上梅河河床较浅,水收不住。”
旁边的方时钦也恍然大悟一拍手:“难怪监军大人之前要我们战马都披挂上战甲,这样水里的铁蒺藜就伤不到,也不容易惊到马。”说完走过来一拍秦翎墨的肩:“可监军大人是啥时候派人去的梅河上游啊?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这种机密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秦翎墨轻笑,转开了话题:“将军,虽然这次退敌成功,但恐怕敌军很快就会再次施展报复,所以这之后的防范更是重中之重。”
卫脩业对之后的防守更关心,与秦翎墨探讨起来。
这让程少卿心中暗憋了股火,他原本想可以在调用人手上做文章,挑拨下卫将军与秦翎墨的关系。
但这想法只存在瞬间就被程少卿抹掉,若是这场对敌大败,那还有点由头,添油加醋,落井下石。但他胜了,而且算得上大获全胜。别说这点问题,他就是临阵脱逃,在这样全胜的情况也可以既往不咎。
程少卿不傻,他这时候要是去揪毛病,保不准秦翎墨有什么对策。他还是暂时老实些,在前宰相出现前他就在摇摆不定当中,现在就更不能轻举妄动。
如果不是秦翎墨突然出现,程少卿可能已经答应绵夷的条件。原本他很自信这绝对不会被任何人知晓,现在……他只有深深的焦虑与不安!
不过比起他来,此时应该有人更愤怒更焦灼。
程少卿猜得不错,绵夷军营里,薛延骨宏律正气得抓起桌案上的砚台砸在库拉身上。
千夫长跪在地上,毫不躲避,那砚台正擦过额角,顿时血迹渗出来。他咬着牙,双手握拳,沉闷地喊了一声:“爹!你打死我吧!”
“打死你能换回来那些死去的将士吗?!嗯?你就这么辜负他们的英魂,让那些盼着他们回去的阿姆妻女戳你的脊梁骨!”
薛延骨雷鸣般的声音倾泻而下,激得库拉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爹!儿子绝不是懦夫!”
他愤愤地攥紧拳头:“下次,下次我绝对会将那妖人撕烂来告慰我绵夷众勇士!”
“哼,你就是因为这么不成熟才着了道!”薛延骨气稍微消下去些,但脸色依然不好。
“大将,那人真的很奇怪。”旁边的拓跋皱着眉回忆。一想起那黑袍软甲的人手举火铳,浑身不禁一哆嗦。
薛延骨也陷入沉思,事前他就有感觉雁翎营中有些不同,但也没想到这突然出现的人会有这么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