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期间,无尘与其他暗卫突然进来,将所有绵夷犯人抓出去。
帐外,所有雁翎军将士都已经聚集在演练场上。秦翎墨就像是挑选牲口一样从中选出一个来,正是之前假货郎中的领头人。
暗卫们按照主上的吩咐,将领头人身上衣服除遮羞布外全部扒光,猪油涂抹他全身上下。随后在将同样浸泡了油脂的麻布将他包裹住,只露出脑袋来。
领头人知道自己肯定要死了,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个死法。
秦翎墨只吩咐暗卫们行动,没有任何多余言语。卫脩业也不知他这是要唱哪出戏,还让所有将士都集合,看光身子大老爷们受审吗?
倒是岳长清脸色慢慢变化,像是有点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演练场立着用来练习射箭的木桩,秦翎墨命人将领头人头下脚上倒着捆在木栓上。
一切都在快速而准确当中进行完毕。
无尘取来火把,这下连卫脩业也有所醒悟。只是还没等他领悟透彻,秦翎墨已经接过火把走到领头人跟前,将他脚上缠裹的浸油麻布点燃。
炽热的温度燎开皮肤,如同千万把刀片狠狠划刺。任凭再坚硬的风骨也没办法叫肉身成就金刚不坏。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人群当中,火光逐渐热烈起来,金红的色彩烧成人们心头一道不能磨灭的阴影。
领头人开始叫得声音震天响,要不是木桩钉得结实,恐怕就给倒拔出来。而随着火势不可挡,他的叫喊变成谩骂,诅咒秦翎墨,诅咒北唐。
烤肉的气息在空中弥漫,他的腿部已经成金黄焦黑的颜色。周围兵士,尤其是刚才还羡慕有烤兔肉可吃的人一下没憋住,已经哇得吐出来。
咒骂的力度也逐渐在火光中暗淡,转而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呻吟与求饶。
秦翎墨一身黑衣,负手而立,就站在他对面。俊美无俦的面容古井不波,就像降临的死神。
领头人颠倒的视线里始终烙印着他的容姿,至死难忘。
其他绵夷人已经看傻,他们知道会死,从一开始执行任务就做好了必要时刻牺牲的准备。但他们也是人啊!眼见于此蚌壳般的心也慌慌然起来。
秦翎墨转头对暗卫示意,无尘以及另外俩人拎着冰水统过来,劈头盖脸浇灌在领头人身上。
火灭了,人还未断气,翻着白眼,抽搐着最后一点生息。
秦翎墨从无尘手中接过一把匕首,上前慢悠悠地从领头人腿上割下一块肉。
已经被烧得焦酥的皮肉很容易被切下来,插在刀尖上。
“你们谁想吃?”他面向那些绵夷人,语气随意。
谁也没出声,甚至下意识地往后退。
“喂给他们吃。”秦翎墨将匕首递给身旁的暗卫。“要吃还是要说,你们自己选一个吧!”
之前还咬紧牙关不肯透露半个字的绵夷人终于浑身颤抖,扑通跪在地上。已经变调的嗓音夹杂着绵夷话脱口而出:“说,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