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们如此神情失常的,只可能是秦翎墨又有什么事了。
万心也紧随其后,跟他们冲进左边偏房里。正好看到秦翎墨半曲着腿跪在地上,手臂被人扭在背后。他垂着头,两鬓散发弯绕肩头,整个人都如秋风中落叶瑟瑟发抖。
即便再怎么没有想象力的人也会觉得这是武力压迫。
“松开主上!”
无尘怒容毕现,既为主子担忧又懊悔自己没看破圈套。
岳长清委屈:“我可没做什么!总不能是纸糊的吧?!要说生气应该是我,被你们坑得惨!”
“你!放肆!”
无尘与万心的同门左护法雨幕有几分肖似,不是什么牙尖嘴利的人。被岳长清一怼就只能喊出句“放肆”来。
此时的秦翎墨弯着腰,明明天气还寒,冷汗已经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袖襟上,浸晕点点痕迹。
他已经全力控制,然而刻骨的冷被勾起来,倒像在体内燃烧起簇簇火焰。颤抖越来越加剧,伴随着席卷全身的僵痛,骨血里都要伸展出冰峰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连无尘他们的声音都仿佛来自天外。隔着重重水幕般都变了腔调,糊涂了视线。
“……主上!”无尘低喊一声。
秦翎墨在他的惊诧之中晕倒在地。岳长清连忙松了手,老天爷作证,他真没怎么用劲,也许是有点痛可总不至于疼晕过去吧?!
难道是失传已久的碰瓷绝技?
他还有心情胡想八想,万心已经过来将人扶起来,一摸额头就知道情形不对。
“寒疾又犯了,药呢?”右护法顿了下,改口:“酒呢!”
驭风乡,山间路。
一口黑铁锅悬在火堆上,盖紧的锅盖上也跳跃着幽幽火光,俨然是要双重烧制。
锅的两边瞪着两双眼睛,一漂亮姑娘一漂亮伙。只不过外人恐怕不知道,这其实是祖孙俩。
“祖爷爷,闻到什么没有?”胡莹问道。
胡枝子抽了抽鼻子,满脸陶醉:“香!醉鹅的味道真香啊!能吃到你这口,要祖爷爷不成仙都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