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还有这些啊?我已经很努力了……”胡枝子挠了挠脸颊,万分心虚。
“就祖爷爷这样还想学酿酒?干脆放弃吧!”胡滢终于可以扬眉吐气。
狐仙爷爷脸皮挂不住,甩着拂尘抽胡滢。后者不甘示弱。互怼到兴起时双双化出原型对挠,一边挠还一边吵吵:“你笨你笨都是你笨!”
“爷爷才笨爷爷才笨,爷爷大笨蛋!”
“你笨你笨你全家都笨!”
“……”
“……”
俩狐停顿了下,好像不管是他全家还是她全家都是一家……算了,就都当做没听见吧!
对挠继续,叽叽咕咕嚷嚷得凶。恰好路过樵夫看到,吓得嗷一声跑回家,钻被子里三天没下地。
这能不能学好法术实在要打上问号,不过秦翎墨此时却已经送给别人一惊叹号。
密州城郊外,跟踪秦翎墨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出手,疾风追月般的步伐就冲向前宰相。只可惜他不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真理。万心与无尘同时出手,直接把那男人按住。
“你设圈套!”男人一脸难以置信。
秦翎墨看着乐了,要不是说不了话一定会问,谁告诉他别人不会用圈套的?
这话万心替他说了:“你傻啊!你不认识这人是谁吗?”
“当然知道!他是宰相秦翎墨!”男人磨牙:“你果然没有死!”
万心使劲拍了拍男人的肩,用关爱智障的口吻说道:“你知道他是谁你还敢跟在后面,你是把脑子落你们外蛮了吧?我同情你,真的。”
噗!旁边押着歹人的无尘想笑,生生又憋回去了。
秦翎墨瞟他一眼,走到男人跟前。前宰相不能言,但不妨碍把要问的书写出来。
除了你还有谁在城中?你们撤到哪里?接头暗号是什么?
男人瞪着眼,眼白全是红血丝,他冲秦翎墨一呸,笑骂:“老子就是个賊,看你长得还不错也能卖几个钱才跟过来,有本事你宰了我啊!”
那口唾沫正啐到秦翎墨脸颊上,像美玉上染的瑕疵,异常刺眼。
无尘心怒,扬手抽了男人一巴掌。然而这愤怒像是点燃了男人欢乐的源泉,仰头大笑,倒有几分畅快淋漓的架势。
秦翎墨冷眼旁观,忽地嘴角轻轻一扬。
夕阳已落,最后残红的余光映在他眸中,亮得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