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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喊呼出,马车立即停下。须臾,紫南烛撩帘探看,向来沉静的神情微起波澜。
“怎么回事?”声音里也带起难得的焦切。
炎燚此时如同从水里捞出来那般,浑身已经被汗浸透。他脸色煞白如纸,胸口起伏不定。更惊心的是,道道卷曲的花纹自他颈下蔓延,遍布了半张脸,诡异难言。
紫南烛一见这情形已经知道出了什么事。他稍一用力蹬车辕而入,这马车比较宽敞,容得下三人转圆。
他伸手一搭炎燚的脉门,眉间神情更沉:“你句芒珠不见了!”
听到他如此说,旁侧的八重樱也是心一沉。她忙问道:“怎么办?要不要回城?”
“回去也没用。”紫南烛摇头,随后有了定心:“我现在为他传功,你回城等令。”
“不行。”八重樱黛眉一紧,态度坚决:“即便这里很隐蔽,可也不能完全保证没变故。没人给你们掠阵太危险。我得留在这。”
紫南烛抿了抿唇,没再坚持。他在炎燚背后盘腿坐下,双手伸出,掌心贴着少年后背灵台穴附近。
微微白光慢慢蓄积,周围空气渐渐也暖起来。仿佛往这车厢里灌入了温热水。
炎燚低头轻吟,牙齿紧咬住嘴唇,免得呻吟出声。
八重樱守在车外,为他俩护法掠阵。
明月映山川,不知何处是归途。
玄心正宗内,寝殿内,肖洛蓦地睁眼,从床榻上惊起。他额头密密冷汗,乌黑鬓发披散肩头背脊,略显凌乱。而让人心惊的是,他双眸里红光潋滟,好似鬼魅。
他惊喘不定,双手紧抓被褥。
门外传来弟子的关切声:“宗主?可是有什么事?”
“……没事,噩梦而已。”
“是。”
弟子在门外躬身应答,不再出声打扰。
门内,肖洛稍微定了定心,闭眼默念了什么,再睁眼时眸色已正常。他低头看向右手上的蜜蜡珠串,抬手一覆,白光一闪,一道青芒飞跃而出,落地成人。
哟,洛洛,你想我了吗?
心魔双手拢袖,望着肖洛悠悠一笑。态度随意自然,像是从未发生过不愉快一般。
“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有句芒珠!”肖洛可不会被他外表所迷惑。他此时并非身体不适,应该说忽然获得不该属于他的力量,正在体内翻江倒海。
心魔完全没有被责问的自觉,依然保持着逍遥自得的神情。
我捡来的。
一句话就是欠揍。
肖洛信他还不如去信鬼话,搭在那串蜜蜡珠串上的手越加用力,白芒渗透,像要将珠串震碎。
“快说!不然我就是拼着两败俱伤也要驱散你!”
呀呀,我都说了捡来的。反正句芒珠我也没贪,不就在你体内吗?你该谢谢我啊,如虎添翼。
“我不信你有这好心。”肖洛声音冷冷。
心魔飘到他跟前,俯身抬手拍了拍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