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寸长的银针在灿烂阳光下闪着寒光,如豪雨般射向胡枝子。
医无殇功力非凡,看似兜头扫去却只瞄准了那火红的皮毛。银针唰唰唰扎进去,入肉三分,锁定穴位。
“吱!”
胡枝子疼得人话都忘了说,四肢顿时僵直,连毛绒绒的大尾巴都乍成个大棒槌。他瞪大眼睛,似乎连嘴巴都没法动弹。
秦翎墨将他抱起往旁边一放,抬眸看到了医无殇。后者瞬移上前,一脚踩住胡枝子的背。
“调戏姐夫可是要受罚的。”
“你知道你踩的是谁吗?”秦翎墨哭笑不得。
“谁?”
“你爷爷。”
“……”
秦翎墨未免误会继续加深,他再次解释“他是胡滢的祖爷爷,说起来也是你的干爷爷。”
“原来是狐仙爷爷。”医无殇恍然大悟,笑容可掬,半点愧疚也没有“您应该不认得晚辈,晚辈是胡三娘的干儿子,真是失礼了。晚辈方才以为是又有狐调戏姐夫。”
秦翎墨现在已经有点听习惯了。一个知命之年的人叫自己姐夫实在有点尴尬。不过医无殇那张脸嫩得跟二八少年似的,也就不再多想他实际年岁了。
“麻麻麻麻……”
胡枝子嘴里呼着气,眼窝里泪花花打转。他整只狐趴在那动也动不了,摊开的四只爪子时不时还抽搐一下。
医无殇并没有急着解救,而是问道:“只是爷爷你非礼自己的孙女婿做什么?”
“……老夫哪有!老夫是替滢儿那丫头看看孙女婿行不行!万一……不能耽误滢儿幸福嘛!”
胡枝子咧着嘴吭吭唧唧半天才将话说清楚。
医无殇闻言目光一转,不禁往秦翎墨腰带往下的方向扫去。宰相大人面色一红,轻哼一声“胡闹!”
“那结果如何啊?”
“摸起来倒是不小,是不是银样蜡枪头那还得等他们洞房之后……”
“爷爷你应该早说,我们回天殿曾经医治过不举,有测试是否正常的法子。”
“噢噢!那快……”
“别闹了!”秦翎墨忍无可忍,俊容黑气萦绕“我正常得很!”
医无殇笑起来,拍了拍秦翎墨的肩膀“不要担心,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
“……”
若不是武功上有差异,宰相大人很想现在把他们都踹下去。
胡枝子受不了了,全身麻木的都不像是自己的身体,连尾巴尖都感受不到存在。不会是被这俩小家伙剁了当围脖了吧?
回天殿教主也察觉出胡枝子的苦楚,开始笑眯眯地帮他拔针“爷爷你别急,晚辈这就帮你拔下来。”
他边说边手法轻盈地将扎在胡枝子身上的银针取下。
“你,你到底是谁啊?”胡枝子早就忘了方才医无殇自我介绍过。这针扎得有点多,他就像是发了红毛的刺猬,扎得已经有点发傻。
医无殇态度很好地重新介绍。胡枝子愣了愣,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粉球球!被傻师父丢在青丘山那个,听说捡回来还哭天抹泪说自己肯定是画符赠的,说丢就丢了。”
这黑历史恐怕要伴随医无殇师徒俩一辈子,缠缠绵绵到天涯。
医无殇笑容温柔起来“原来干爷爷还知道这些啊,真是让人感动!”
他说着手上一用力,拔针比扎针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