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士力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满街追着儿子揍,只不过对他是不抱什么希望。矗立良久终一转身哭丧着脸瞧自己宝贝花儿去了。
离开家的金啸真奔着秦府去了。在他心里,就没有什么是自己好友解决不了的。
另外有一点,虽然他心里有些酸涩与苦闷,但翎墨能跟他坦白,还是让他很欣慰。
嗯,在他踢翻自家老爹宝贝水仙的瞬间,他领悟到还是自己密友更重要——至少秦翎墨只让他背诗从没拿拳头揍过他。
然而秦府家丁告知他,秦翎墨不在,去有间酒肆了。
金啸琢磨,如果现在就去,万一看到点什么不该看的画面,自己会不会冲动想打人?可关键是翎墨那身子骨经不住他揍,看来只能忍了。
总不能现在回头,他老爹的拳头那硬得小时候可揍掉过他门牙!
南巷,有间酒肆。
“这位老丈,您头目昏重,肢体烦痛,膈热痰盛,诸风上攻。需川弓茶调散,这是药方,注意事项都在上面。”
“这位大哥可是有腰膝冷痛之症?嗯,不必担心,你这是失精,天雄散每日三服……”
前堂里,玄晏有条不紊地在看诊。他内衬雪青色长衣,外披玄黑交领宽袖长袍。前襟衣角都点绣着缠枝杏花纹。长发斜梳紫带轻绾,堆垂在左肩头,像倾下片浓黑织锦。
他的容貌不必说,眉眼间自有段飘飘出尘的风情。让人难忘怀。
胡滢戳了戳秦翎墨,笑道:“这是让我的酒肆更出名吗?”
“我只是请他来喝杯酒,没想到……”宰相大人微微苦笑。“可是妨碍到你了?我带他离开便好。”
“那倒没什么,正好我可以搞个活动,看一次诊就能获得一枚戳印,下次来酒肆打九五折。”胡滢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好好利用回天殿神医来增进自己的小钱钱。
要说也不是玄晏想出风头,只不过喝酒的时候凑巧旁边有人抱怨身体不适,玄晏就坐不住了。
医者父母心这句话在他身上是完美诠释。只要是问病,来者不拒。就这么喝酒成了看诊。
“其实只要去后院就好啦,墨墨你为什么不肯带他去啊?”
“没有什么。”
“该不会是觉得那就跟人类姑娘的闺房一样吧?”
“……咳!”
“啊,对了。”胡滢笑着一搂秦翎墨的脖子,亲昵地吻了下脸颊“你订的东西送来了,别说还都是我父母喜欢的,我就先替他们吃了。”
“……”
宰相大人开始有点担心,未来秦府不是穷死就是被吃空。
就在这时,金啸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