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生关上房门时发出清脆的响声,沈相思的指尖微颤,随即抬起了头。
他一身正装步伐沉稳地走进来,抬眸向她看去,或许穿着西装的缘故,即便在家里身上也散发着冷硬高贵的气息,他进门就随手扯开脖子上的领带,明明是简单的动作,做起来却格外高贵养眼。
靳一生进门就看到沈相思坐在夕阳的余晖中,金色的阳光撒在她柔顺亮丽的黑发上闪着美丽的光圈,水眸清澈,目光纯净,穿着舒适宽松的家居服,那一瞬间,他的心里浮现岁月静好这个温暖的词。
“你回来了?”沈相思声音轻柔,拘谨地开了口。
“嗯。”靳一生罕见地应了声,将领带随手扔到宽大的床上,身上凌厉的气息渐缓,径直向阳台走去。
沈相思看见他走来,脊背僵直,小指微蜷,不知所措地坐着。
“手上药了?”他一边走来一边开口,眼神聚在她的伤处。
“嗯,”沈相思点头,心里涌现出吃完饭时他的话,口不择言,“你要是嫌脏我现在去洗掉。”
靳一生没有说话,她的剧本放反了,小指僵硬地蜷在一起,他的眼睛黯淡下来,某种情绪一闪而过,却被他掩饰地很好,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转身走向浴室,转身的刹那,眼角的余光隐约扫到她迅速松懈下来的双肩,他的眉眼瞬间冷了几分。
靳一生洗完澡从浴室中出来时,房间内已经没有了那抹纤细的身影,她的包放在梳妆台一角,偌大的房间几乎没有她生活的痕迹,护肤品在宽大的包里,剧本也在包里,手机永远规矩地放在包上,紧抿的薄唇彰显了他的坏心情。
今天破天荒地医药箱凌乱地摆在桌子上,靳一生将手中的毛巾搭在一旁,五官复又柔和,把烫伤药和棉签拿出来放到一旁,又慢悠悠地坐下,将医药箱里的其他东西归于原处,合上箱子。
直到吃晚饭的时间,他才从楼上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拎着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