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拿出张帕子擦脸擦头，换陈玄灵下水。
宁逸要跟，她赶忙叫住他，“师兄，这些人太重了，你可否留下帮忙？”
宁逸脚步一顿，朝陈玄灵看去，陈玄灵朝他微微点头。
宁逸才道：“可以。”
陈玄灵沉入水中，不再轻易冒头，她见到同道，便抛出锁灵线拴住他，再拖着继续往前游，这样的效率会高很多。
游过去游过来一个多时辰后，她身后已拖着二十几个昏迷的同道了。
宁逸见她久不冒头，有些担心，想往深处走，奈何薛婉离就是不动。
薛婉离：“师兄再等等，师姐还没有给我们信号。”
宁逸看薛婉离一眼，突然道：“灵儿欺负过你，我替她道歉。”
薛婉离瞪大眼睛，眼中有泪水积聚。
你替她道歉？替得着吗？你们什么关系啊？
薛婉离背转身，她都没有意识到，她此刻内心的负面情绪达到了此生的顶点，哪怕当年被后母欺负，也不曾像现在如此，那么那么想一个人去死。
陈玄灵，去死！
看到薛婉离拒绝的姿态，宁逸自以为自己道歉得不够心诚，便朝着薛婉离行了个标准的揖礼，“灵儿性子跳脱，师妹多见谅。”
薛婉离怒到推了宁逸一掌，“她做的事情是性子跳脱可以概括的吗？你知不知道，她大冬天让我徒手去结冰的河里捉鱼，三伏天让我顶着烈日给她炒瓜子，更是在野猎前弄坏我的法衣……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要太多，她这是性子跳脱？你给我说说，这是性子跳脱，还是心思歹毒？”
宁逸默默受了薛婉离一掌，缓缓直起身，背过身去，看上去竟是有些生气的样子。
薛婉离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赶忙绕到宁逸面前，想要道歉，却看到了更让她火大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