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醒得还挺快。rdquo林觉扔了手里的手机,看着他说。
陆少谦没理他,转身往餐厅走,ldquo你怎么在这?rdquo
ldquo你不知我怎么在这儿?rdquo林觉嗤笑,他这是断片儿了?如果是真的,那可真的是世界奇观啊,起码得是百年不得见的哪种。
陆少谦本来就头疼,懒得理他,由着他一个人聒噪着。
ldquo我说,你今天到底是抽什么风呢?rdquo林觉问,陆少谦酒量一向好,应该是他们这群人里最好的,而且今天的应酬他们俩是在一块的,本来他肯现身已经是给足了对方面子了,而且他一向名声在外,饭局上只要没有想找死的,也根本不可能出现灌他酒的现象,可是他大爷的到好,今天来者不拒绝,有一个算一个,一直到他把自己灌到醉。
可是醉就醉了呗,陆少谦喝大可是奇事儿,他有幸目睹,就当看戏了呗,可是那成想,没一会他就又给他来了一出儿大的。
他扶着他刚刚下楼就看到叶旭尧跟钟世泽俩人坐在吧台装深沉,这也没什么,反正天天见,想理他们就打个招呼,不想理了当他俩是空气儿直接回家就完事儿了呗,可是陆少谦这厮倒丫的好,直接走过去拉着钟世泽就是一lsquo刀子rsquo,一个缓冲都没有就问人家失忆是什么感觉?
妈的,这哪能是随便就问的,谁不知道这是钟世泽逆鳞,是死穴,谁碰谁死。
钟世泽是他们的另一个发小,大家伙儿小时候都在一个院里长大,谁有点什么事儿都算是公开的秘密,钟世泽其实原名不叫钟世泽的,但也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小时候发烧晕到在路边被钟爷爷给救了,大概是发烧把脑子烧坏子,在医院躺了几天,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家在哪,叫什么,爹妈是谁都是一问摇头三不知的。
当时的钟家三婶喜欢他就留在身边养着了,所以也才有了后来他们一起打打闹闹彼此相伴着的长大。
钟世泽在钟家一待多年,他记不得以前的事儿这事儿没人不知道,但身边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最大的伤口,也是怕他伤心难过,所以这些年来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过,毕竟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又怎么能不想呢,被他忘了的那可是家呢,亲爹妈呢,自己把自己的根都给忘了,这得是多憋屈又自责的事啊,肯定想一次就骂自己一次不是东西。
可是这眼前的大爷到好,仗着喝大了,直接就拿刀去戳人家心窝子,实在有够不厚道,怎么着看在大家从小玩一块泥巴的情份上,也得先随便找个地方扎他两下,放点血,让他有个准备再戳主题才是道理嘛。
其实林觉一早就发现了,陆少谦今天是从头发丝都透着不对劲,阴沉得厉害,只是饭局的时候他不好问,后来他装醉戳钟世泽那会他也就光顾着看戏了,所以一直到现在,也才能跟他正常的说点话。
陆少谦不搭理他,但也不妨碍林觉继续说。
ldquo有你这么干的吗,你说你还是人吗,钟二现在指不定一个人躲在哪儿舔伤口呢。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