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臂神猿”刘爽身法则快到极致,虚空利爪四散齐击,血河之上再无一位少女可以屹立。
可是血河终究不曾干涸,那不断冒出的血影依旧绵延不绝。
司徒鸣不屑的看着刘爽,嘲讽的说到“猴子就是猴子,被人当猴耍,还不自知。”
不过随后心中想到,刘爽还有大用,便出声指点道“刘兄何必纠结于它的虚影,只需你的真意一拳伤及血河的根本,便无需在理会它的分身。”
刘爽听之大声询问道“那它的根本是什么?”
司徒鸣一指地上的血河道“血河就是他的根本,你只需伤其神魂,便可制止血河。”
刘爽一皱眉,看着巷道楼宇之间犹如山洪滚动的血河,一时间犯了难,这血河流转不休,他怎么知道血河的神魂在那?
徐长安在旁边看着那快若闪电的身影,依旧在血河之中纵横来去,也是一阵疑惑的问道“这血河如此庞大,我们怎么能找得到他的神魂呢?”
陆无双皱眉道“我也不知道,我没遇到过几次妖物,更没有打杀过妖物,不知如何应对。”
徐长安在旁苦思冥想,应对之举,若是自己身处其中该如何行事,突然灵光一闪,对着陆无双道“我们可以以音律为攻击首段,震杀灵魂。”
陆无双不知如何为何徐长安如此之说,便只能保持沉默,不言不语。
却在此时,那刘爽数十枚虚空利爪如疯魔乱舞,随后劲风狂暴,犹若天风,血河竟在刘爽这疯狂的攻击之下断裂成数条,随后被狂风扫射而飞。
司徒鸣看的直摆脑袋,作为一个历经武神之劫而不死的伪武神,混到了刘爽这个地步,也是古来没有几人了。
何为伪武神?当然是成功凝聚出武神真意那种独属于自己的大道意志的武夫,一旦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意志,武夫便可做到一定范围内的‘域’的掌控。
何为‘域’?
那便是在一定空间内自由支配独属于自己的意志,凡意志所及,便是此人掌指之间的天下,凡意志所至,便是此人压盖十方的领域,这才是武夫晋升伪武神最大的依仗,这才是‘十丈之内真无敌’传说的由来之根本。
这并非仙门修士所修的‘领域’却高于领域,毕竟‘领域’是天地之道,而武夫的‘域’是己之道。
其间虽有相似之处,却天差地别,虽有共通之处,却不可同日而语。
然而司徒鸣直到这一刻才发现,似乎这叱咤东海多年的‘千臂神猿’竟是连独属于武夫的‘域’都不曾会使用。
还提什么挑战‘气寒东禹’封天都?
还提什么再战天威逆苍穹?
他除了武神真意可能在封天都之上,竟是没有一样比的过封天都的,就这样你还拿什么挑战别人?
司徒鸣嗤笑一声,随即袖子一番,丢出一枚蓝色小令,晃了晃臃肿的身躯,随即指尖法决捻动,小令顿时蓝光暴涨,随后遥遥升空。
只听司徒鸣和声的说到“刘兄还请让让。”
‘千臂神猿’闻声,倏然跃起,只见悄然升空的蓝色小令顿时挥洒出一片幽光,凡光芒所至,血河皆是被定在当场。
司徒鸣笑道“刘兄现在再处置这条血河便可,他已被我的困妖令制服,不会再翻起什么浪花。”
困妖令,是仙师们经过数百万年研究,开发出的一种针对妖族的法宝,此宝威能可大可小,打的可定天下妖王,小的仅能围困一些刚刚化形的小妖。
不过此宝威能向来都是取决于制作此令的材料,司徒鸣手中这块困妖令,品相不俗,一看便是大师手笔。
寻常小妖一旦被困妖令的光芒所摄,定无还手之力,司徒鸣此刻取出这枚令牌困住血河,委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然而一道幽幽的低声嘲讽,“是么?”却如惊天霹雳一般在司徒鸣背后响起,顿时骇的司徒鸣浑身颤栗,冷气直冒。
然而下一刻,不待司徒鸣有何动作做,一股散发着紫黑色邪气的一片血河狂涌而出,瞬间将司徒鸣卷入河内而去。
而包裹‘司徒鸣’的部分血河则再度幻化成那位血色女子娇嗔道“吃不了那个真意护体的大老粗,我还吃不了你么?仙师的味道我可是好久不曾享用了。”
却见这血河少女不断涌动的血水身躯之内,一道道浪花不停翻涌,似是有人在其体内奋力挣扎想要挣脱出来,可是无论其如何努力,终不能脱身分毫。
只听这血河少女得意的说到“进了我的肚子,还想用法宝?痴人说梦吧。”
然而话音未落,这少女便被刘爽的虚空之爪,一击轰散,而那刚才被吞入其间的臃肿胖子,此时刚好被刘爽捞了出来。
不过此时那体态臃肿的“胖子”,此刻却犹如缩了水的娃娃一般,一身皱巴巴的皮囊配着骨瘦如柴的身躯瘫软在地上。
此刻他虽然性命尚存,可一身修为及肉身精华竟是在顷刻之间,便被这血河吸食的七七八八,所剩无几。
刚才若不是刘爽出手相救,司徒鸣肯定就搭在这里了。
不过就目前司徒鸣的状态,若是没有足够的时间供气修养,估计大道根基就此便毁于一旦。
然而下一刻那被蓝色令牌定住的冲霄血河,突然间便冲破‘困妖令’的束缚滔天席卷而上,只见血河之上再度凝聚出一位婀娜少女娇呵呵的对着不知生死的司徒鸣说到“谁告诉你人家是妖的?人家明明是人好么?”
仅此一瞬间,小镇之上围观的众人竟是先后撤退了一大半之多,仅有少数坚信岛主威势和胆子颇大偏偏不信邪的主还在此坚持观看。
没法,一个连仙师和岛主都搞不定的妖魔,众人若还是在旁窥视,一旦岛主落败,说不得到时候他们全体都要覆灭在此。
你看看那个胖成球的大胖子仙师只是被血河席卷了一瞬间,便被榨成了人干,若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被席卷入那条血河,还不是一瞬间玩完的事情。
此刻伏龙湾出现了如此大的灾难,估计此岛都难保存在了。
一时间这些海盗,竟是开始回到驻地,准备举团搬迁。
而徐长安和陆无双此刻站在这里看着那突然就枯萎下来的司徒鸣,一时间心有所悟。
那日图灭整个海马滩的凶手多半就是这条血河。
只是令二人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如此强大的血河,会恰巧在他们来此岛后行凶?
一次可以说巧合。
两次呢?
心念至此,徐长安和陆无双同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少女。
一个一直疑云不断的‘无辜’少女。
可此时那少女不是被捕了么?
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二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