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王府?”站岗的世兵接过令牌,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您是”
“请转呈给白将军,”慕容宝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若白将军问起,就说,故人来访。”
“是!您请稍等!”
世兵向慕容宝行了个军礼,赶忙转身跑进宅邸通报去了。晋阳王府的人可怠慢不得,别说他这一介小卒了,就是当今天子,见了晋阳王,也得礼待三分。
“卫将军!”不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就从府内传来了。白佩州三步并两步的从内堂跑至门口,看到慕容宝,急忙俯首拜道,“末将参见卫将军!”
“哈哈哈,佩州啊,不必多礼,”慕容宝见到白佩州,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你我也不是外人,这些虚礼,以后就免了吧!”
“末将不敢,”白佩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恭敬道,“末将御下无方,怠慢了卫将军,请卫将军恕罪!”
“言重了,言重了,”慕容宝拉起白佩州的手,边往里走边问道,“对了,上次攻城时的伤,可好些了吗?”
“全赖王爷和将军之福,已经无甚大碍了。”
“那就好,”慕容宝点点头,望着眼前毕恭毕敬的白佩州,试探性的问道,“兄弟,我想问你个事儿。还望你,如实相告。”
“卫将军请问,末将定知无不言。”白佩州急忙保证到。
“好,敢问兄弟帐下,可有一个叫罗初的兵卒?”慕容宝死死盯着白佩州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敢问将军,此人是哪里得罪了将军吗?”白佩州愣了愣,他没想到慕容宝上来就问罗初的事情。但在他的印象中,罗初并没有见过慕容宝啊。慕容宝怎么会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呢?出于谨慎,白佩州没有轻易透露罗初的消息,而是反问了回去。
“是有一些渊源,兄弟,若你知情,还请如实相告。”慕容宝原本还有些不确定,但现在,他已经有九成的把握确认罗初就在这儿了。
白佩州望着慕容宝热切的眼神,有些举棋不定了。当年他在武威将罗初救下,就觉得这个孩子来路不凡。孤身一人带着那么多的黄金,本就不怎么寻常。再加上后来白佩州和他相处久了,在彼此信任的情况下,才慢慢从他嘴里套出了一些话。原来,他竟是前凉国并肩王罗恕的儿子,而那时候,罗恕全族的尸体早已被发现在荒郊野岭之上,死因不明。为了保护他,白佩州擅自隐瞒了这一实情,并一直将他带在身边。现在见慕容宝如此急不可耐的模样,又联想起当年与罗恕一起出城的正是慕容宝,白佩州心中顿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当年灭掉罗初父母满门的,是慕容宝?!
想到这儿,白佩州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充满警惕的对慕容宝说道“卫将军找错地方了,末将这儿,并没有姓罗的士卒!”
“兄弟,我也实话和你说吧,罗初,是我大世正在追剿的逃犯,你可别做什么傻事,”见白佩州前后反应如此之大,慕容宝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了,“你是当今天子身边的红人,我慕容宝是给你面子,才先来和你商量的。否则,我今天带来的就不是礼物,而是军队了!哥哥我再问你一遍,有没有罗初这个人?!”
“没有!”白佩州怎会听不出慕容宝话语中的威胁?但他只知道,罗初是个品行端正的好孩子,还曾经救过自己的性命。这样的人,怎么会是逃犯?分明是慕容宝想要斩草除根,才编出这样的谎话!
“很好,”慕容宝挑了挑眉毛,很显然,白佩州的硬气超出了他的预估。望着一脸刚毅的白佩州,慕容宝冷笑了几声,“兄弟,够义气。但你也别得意的太早,罗初这个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你不给,就别怪哥哥玩硬的了!”
“将军的话末将听不明白,我这里,的确没有姓罗的士卒。”
“知道,知道,”慕容宝点点头,转身就往外走。临走前,还轻飘飘的扔下一句,“白佩州,我晋阳王府想要一个人、想做一件事,易如反掌。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把罗初带到我这儿来。过了时限,不仅罗初要死,你,也逃不掉!”
“我晋阳王府,捧得起你,自然也摔得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