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冒犯了。”在慕容皓错愕的目光中,云飞瑶一把扯住慕容皓的腰带,慢慢的贴近慕容皓,直至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除了慕容赫和自己的父亲,云飞瑶从未如此近的和一个男人贴身过,急促的呼吸彰显出了她的不安,慕容皓这才得以细细打量眼前的女子,云飞瑶算不上绝色,西北的风沙甚至让她的皮肤略显粗糙。但也正因为如此,云飞瑶的容貌虽不如中原女子柔婉,但却藏着几分英武之气,慕容皓不禁暗暗感叹,若再给她换身合适的盔甲,那真活脱脱的一个巾帼英雄啊!
慕容皓不是蠢蛋,在云飞瑶的“贴身”指导下,很快,慕容皓就可以做到上身不动,髦腰转胯了。如此奔放的舞蹈和天子,令周围群臣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梁桂这些古人不同,慕容皓对这种舞蹈并没有什么排斥心理,后世的交谊舞、拉丁,不都是一男一女结伴而起吗?虽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跳这种舞确实有点尴尬,但自己拿到眼前的果子,不管再苦,自己也得往肚子里咽。
为一的安慰,就是自己的舞伴还算有点姿色,而不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一曲舞罢,慕容皓还好,但云飞瑶可就有点吃不消了,带着这么大一男人贴身指导是很耗费体力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要巴结的对象,云飞瑶更得小心翼翼的。所以别看慕容皓没什么事,云飞瑶的体力可近乎透支了。
“陛下陛下舞姿豪迈,就是就是我们族中最雄壮的勇士,也也不如您半分!”云飞瑶努力压住自己急促的呼吸,但却掩饰不了绯红的面庞,以及双眼中的疲态。
“羌王,现在咱们的说话声,只有孤和你听得到,”慕容皓一边用袖子为云飞瑶擦汗,一边低声问道,“邀孤共舞,胆子不小啊,如果你有什么不能在众人面前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
“陛下何意啊?”云飞瑶心中一惊,强颜欢笑道,“小王只求陛下能护我羌族世世代代平安,其他的,小王不敢奢求。”
“好吧,虽然孤不知道你说得是不是实话,但孤今天很高兴,”慕容皓松开云飞瑶的腰带,意味深长的看云飞瑶,“如果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孤,孤会拿你当朋友的。”
“多谢陛下!”
宴席并没有持续多久,虽说是庆功宴,但慕容函等人却不敢因此而掉以轻心,他们知道,现在的天子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只要外人一走光,麻烦事就会紧随而来。
果然,在其余大臣陆陆续续散去后,慕容皓特地留下了慕容函、孔威、梁桂、武耀、慕容宝等自家人。慕容皓面无表情的在大殿中来回踱步,良久,慕容皓才沉声问道“昭儿呢?”
“陛下,当时”蓊芪见状不妙,赶忙上前想要解释一番,但却立刻被慕容皓一个眼神给震了回去。慕容皓拍了拍慕容函的肩膀,示意他回答自己的话“杀昭儿的凶手,找到了吗?”
“回陛下,找到了!”慕容函不敢怠慢,急忙回到,“此人名叫龙峙,还有一个叫杜猛的叛徒!他们都是杀害昭殿下的凶手!龙峙已被老臣当众五马分尸,杜猛杜猛死在了逃亡路上,倒是便宜他了。”
“杜猛是哪里人,你知道吗?”
“知道,他是”
“我不想听这些,”慕容皓挥手打断他的话,平静的说道,“你知道在哪就好,去灭了他的九族哦不,顺带连他的好友、师长也通通灭了,罪名你自己看着定,孤只要结果。”
“陛下,这祸不及亲属杜猛虽然有罪,但其家人是无辜的,您看”慕容函有些为难的搓了搓手,毕竟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做,有点于心不安。
“皇叔所言在理,”慕容皓盯着慕容函良久,才似笑非笑的说道,“既然皇叔不想杀无辜之人,也罢,蓊芪,你代孤走一趟吧。”
“喏。”蓊芪应声领命。
“行了,昭儿的事,就先这样吧,虽然他死了孤很难受,但好歹也是为国捐躯,死得其所,”慕容皓叹了口气,“孤留你们下来,是想问问你们,现在羌族已平,西北只剩我们大世与汉军了。孤准备明年秋收后,从西北、河东、洛阳三路进军,讨伐长安!尔等说说,可否行得通啊?”
“陛下,大军年年征战,将士们好不容易归还乡里,还要出征哦,老臣不是说将士们不愿为陛下所战,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大世全体将士都会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慕容函苦口婆心的劝到,“只是眼下国家实在是太需要休息了,陛下,我们在和羌族交战的时候,西汉一直没有参战,而是冷眼作壁上观,否则我们也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战争啊!西汉在恢复元气,如果我们以疲惫之姿去攻打他们,只怕会会惨败而归!”
“孤这有一个消息,因为不确定,所以一直没和你们说,”慕容皓从怀里摸出一块沾血的玉帛,示意蓊芪将它交给众人传阅,“这是长安的洛子门密探冒死送出来的,你们都看看吧。”
众人简单的扫了几眼,纷纷惊骇不已。梁桂上前一步,神色郑重的问道“陛下,赵德病入膏肓,这种高级机密,赵家人怎么会让它轻易流出?依臣所见,此情报多半有诈!”
“孤知道,但这个洛子门密探,是洛子门安插进宫的,专门去伺候刘家小皇帝的饮食起居。他的消息肯定会比外面的人灵通,更何况皇叔在西北的时候,后方一直风平浪静,这像赵家人的做风吗?赵家人会安心让我们收服西北三郡之地吗?唯一的解释就是,赵德是真的不行了,汉军无力外伐,说不定长安现在正热闹呢!”
“陛下,若是汉军使诈,或是这个密探已被汉军收买”
“此乃上上良机,孤绝不能错过!”慕容皓猛地一锤龙案,信心满满的说道,“赵德一死,赵家还有何人能挑起大梁?除了那个赵俞,就只剩下了裴家的人!我倒不信,这几个人能有多少精力,顾得了内,还顾得了外?孤知道你们所虑,但战机可是上天选择的,可遇不可求!孤马上就发信去洛阳,询问下左缙之和刘焕的意见。”
“陛下”
“报!”就在众人还欲再劝时,一名全身是雪的斥候快步跑进大殿,拱手拜倒,“启禀陛下!洛阳有报!”
“哦?刚提到洛阳,洛阳就有人来了,”慕容皓高兴的站了起来,“是何人来啊?”
“是刘焕大人长子刘栗,戴孝入京,请求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