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煦,检举奸佞有功,这卫尉一职,就交由你来担任了!”刘骛一边下令·,一边拿眼瞟着脸色黑如铁的高爵,心中暗暗得意。
“臣领命!谢吾皇隆恩!”
刘骛和高爵的第一次交锋就此结束,刘骛完胜。
卫尉不仅仅是执掌宫中警卫那么简单,这个官官职代表着的更深层次的含义是,刘骛从现在开始,正式脱离高家的控制。刘煦上台后,在刘骛的暗中指示下,开始大肆清洗高家在宫中埋下的耳目,并换上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人。等高爵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高家在宫中的耳目被刘煦铲除一空,对于刘骛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高爵都将无从可知。
相比高爵,远在邺城的慕容皓就快活多了,军务甩给了孔威,政务甩给了左缙之,自己每天悠哉游哉的,难得的休息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慕容皓和林馨的感情也持续升温,很快就从主从,变成了无话不谈的私交好友。但双方都十分默契的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慕容皓是不愿意让暗香阁埋颗钉子在自己的枕边,监视自己;而林馨则是比较介怀自己和慕容皓之间的身分差距,不论是自己主动还是被动,都有一种好像有求于人的感觉,这种感觉令她很不舒服。
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慕容皓得到消息,秦角和王义已经在黄河沿线立起了足够五十万人驻扎的营盘,狄无伤等人也进入了预定的位置。慕容皓明白,南下中原的时间到了,邺城在他的手里恢复的很快,所有的断垣残壁都被修饰一新,除了河中会漂过一丝鲜红,其余的基本上已经看不出来经历过大战的痕迹了。世国大军也休整完毕,随时可以出征,现在,最让慕容皓头疼的是,去哪召集船只渡过黄河。
崔平做得相当绝,不仅把北岸的船只全部带走了,还把沿岸会造船的百姓劫掠一空,最后临走前,还特地放了把火,烧掉了一片大森林,彻底绝了世军打算临时造船的念想。
那慕容皓剩下的就只有一个法子了,从青州水师调兵。但这样一来不仅耽误时间,而且还会给汉军站稳脚步的空挡,这对世军以后的进军都是极其不利的。但如果没有水师,那凭自己手上的这群旱鸭子,就算勉强爬上岸了,其中的大部分也绝对会被汉军赶下河喂鱼。这两种方案该如何取舍呢?慕容皓陷入了迷茫之中。
“陛下,休息一会吧,您已经看了一下午了。”林馨捧着茶盏悄声走到慕容皓身边,看着眉头紧缩的慕容皓,心疼的劝道。
“已经这么久了?”慕容皓恍惚的抬起头,看了看外面暗黄的天色,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奏疏,苦笑着对林馨道,“你看看孤,有一点点精力就往死了用,要不是你提醒,孤还不知道要看到何时呢。”
“陛下,又是缺乏船只的事情吗?”林馨手上为慕容皓沏着茶,眼睛却瞄上了摊在案几上的奏疏,“您这几天连吃饭都心不在焉的,只是几条船罢了,您至于这么费心吗?”
“你懂什么呀,”慕容皓接过茶水,打趣道,“孤手下几十万大军都要搭船,现在却才凑了不到百条,你打算让孤的将士们飞过河去不成?”
“哦”林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突然,林馨眼睛一亮,着急的问道,“陛下,您刚刚说渡河?”
“对啊,汉军在黄河南岸,我们要不渡河,怎么和他们打仗?怎么打败东汉呢?”
“那,我能不能这么理解?”林馨兴奋的说道,“只要能击败东汉就行了,有没有船,其实都无所谓?”
“什么意思?”慕容皓被林馨给绕糊涂了,一脸迷茫的看着林馨。
“陛下,咱们为什么非要找到船只呢?”林馨明媚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您反过来想想,汉军之所以不给您留下一根木头,还不是因为怕您啊?所以,他们采取的肯定是固守,轻易不会主动出击的。那咱们与其在这和他们耗着,还不如调转枪头,直打洛阳!到时,守黄河的汉军只要一动,那他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黄河防线就会不攻自破!”
“你是说,没必要攻下黄河南岸,而是直接向西,攻打洛阳?”慕容皓恍然大悟,“对!放弃黄河防线!孤的军队比汉军多出数倍,只要孤命一员大将率部分军队猛扑洛阳,那崔平绝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他就不得不放弃黄河防线,就算洛阳不下,孤也能在汉军主力走后,收下黄河防线!”
“对啊对啊,怎么样陛下,我聪明吧?”林馨见慕容皓终于露出了笑脸,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突然,慕容皓捧过自己的脸庞,毫不客气的亲了下来。林馨整个人瞬间僵住了,双手下意识的想抬起来把慕容皓推开,但不知怎得,她的潜意识死死的控制着她,让她不要反抗。
两人吻了好一会儿,慕容皓才恋恋不舍的把头移开,看着脸红的和猴屁股一样的林馨,慕容皓咧嘴笑了笑,带着些许暧昧的眼神望着林馨,双手十分不老实的顺着林馨的臂膀往上爬,林馨本能的轻轻挣扎了两下,但很快就被慕容皓给按住了,林馨含情脉脉的看着慕容皓,软软的咕囔道”陛下这里不好“
短短六个字,撩的慕容皓春心大起,不顾林馨的惊呼声,一把将其打横抱起,大步向屏风后的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