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驭蜥兽首重妳的个人气势,不要迟疑,不要紧张,冷静果决,把自己当作王者,第一步成功,后面就简单多了!」
津听了,端坐自己的身子,抬头挺胸,拿出自己最有自信的样子,配合桀的力道握紧了驭兽鍊。
「哈哈!」桀感受到津的气势变化,满意一笑,下一刻,蜥兽随即如飞箭弹射了出去。
乘坐蜥兽并非一件容易的事,也不怎么舒服,牠不像马那样呈现直线冲刺,而是依照丛林地形的繁复,配合了爬行、跳跃、急窜、蹬腿的多种组合动作。
不过,由于跟著自己心爱的人行动,不管做什么都感到兴致勃勃,加上垩岭的景色和都市相比实在太奇特、太有趣,路上的颠簸丝毫没有影响到津,反而满是新奇的看着周遭景物,开心的问东问西,沿途惊喜连连;桀似乎也很享受和津一起,脸上不时因为她的大惊小怪露出喜笑,他用力亲了一下女人的秀发,神色相当愉悅。
随着蜥兽的行动变化,一下蹲伏地面在草丛里潜行,一会儿钻进满是老树根须的缝隙里,他们穿过蓝色的幽谷,黑色的森林,绿色的坡地,天光也越来越明亮。
苍翠峭壁边,枝叶先是小幅摇晃,接着沙沙作响,剧烈颤抖起来,一只花色褐红的蜥兽长尾左右摆动,在参差交错的林叶穿梭,爬窜上巨树枝干,停驻在一高处。从这里的山势俯望,脚下是悬崖,前方紧邻较低的山丘地势,那是整片诡谲的红色世界…连绵的晶红岩丘,层层叠叠,半透闪耀的晶红中夹杂乳白岩层,岩渠中还有许多宛如陆面珊瑚的丛生植物,岩域虽然华丽却有种说不出的荒凉。
「好漂亮…大地好像由巨大红宝石和玉石融合成的。」
「很美的形容,不过,在垩岭,那里是被血咒的荒原。血原之魔神出鬼没……」桀轻轻提及荒原的恐怖,便静默无语,只是直视著远方。
津仰头看向他,又是这种感觉…桀脸色平和,周围的空气却沉得比石头还重,她将耳朵贴在男人胸膛,心疼的抱紧了他…
「怎么了?」桀这才回神,在她头上亲了一下。换了一副轻松语调:「过阵子我们要上去那边。」
「所以你才压力很大…?」津问。
「有吗?」男人瞅著她。
「嗯…」
男人思索了一会儿,回道:「有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