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果儿是先醒了的,看着旁边睡着的人,她心里是一种复杂的感受,有些甜蜜,又有些心虚。
大概是处于睡眠中,林青宴脸上的锋芒尽敛,因为参军的原因,他头发剃得又短又硬,根根清亮。那舒展的眉毛很黑,像被墨汁染过一样。梨果儿看着看着有些脸红,翻身下了床。
身体里的东西随着梨果儿的动作流出来,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滴,梨果儿有些懊恼,怎么这次不给自己清理?
她站在床边拿着纸低头清理,腰上突然揽上一只手臂。
“唉,射太多了……”那人把脑袋放在她颈窝,一本正经地说。
“不要脸!”梨果儿嗔道,脸上红霞晕染到脖子上。
林青宴有些好笑,揉揉梨果儿的小肚子说:“昨晚是谁要骑哥哥的,嗯?”
梨果儿气得抓起腰上的手臂就是一口,哪知道又咬在了当初她留下的牙印上。
林青宴看着两个交叠的牙印,心里有个念头,也许,在很早以前,他就是梨果儿的了,梨果儿也该是他的。
两个人洗漱了一番下了楼,小公馆的下人都跟着曹骊走了,没人准备饭菜,林青宴牵着梨果儿要出门去,怎么也没想到被母亲堵到了门口。
二姨太太手底下也能人众多,儿子一回来她就知道了,她以为是有要事,怕耽误儿子,也不好声张。点灯熬油一般等了一夜,天一亮就匆匆赶过来,手里还拿着食盒。
然而在小公馆看到这个场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三个人面对面站了许久,谁也没吭一声,梨果儿只觉得手被攥得生疼,她用力抽开手往前走了一步,面无表情地喊了声“二姨太太”。随即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小贱人!你竟然敢!”二姨太太恨鸡,一巴掌下去还要打第二下,手就被儿子攥住,“妈,你听我说。”
“说什么,青宴,你好糊涂!”二姨太太此刻的优雅全丢了,挣扎中又破口大骂“林青黎,你勾引兄长,你不怕下地狱吗?!”
说完一口气要哽住,抓着儿子哀求,“儿子,你太傻了,你是迷了心窍了,你跟她,你要被戳断脊梁骨的呀!”
林青宴把梨果儿挡在身后,深吸一口气道:“妈,我清楚我在做什么。”
二姨太太却再也听不得这些,她突然站定,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眼神是刻骨的阴毒:“梨果儿,好,你真的好本事,不过,青宴,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妹妹为什么单单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