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正要说话,电梯门就打开了,他揽着池乔的肩走进电梯,侧头看了眼镜子,才发现自己的确冷着脸,便调整了一下表情,说:“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
两人走进病房的时候,病房里还有个五十岁上下的叔叔,陆浔妈妈和他面对面地坐在窗边的圆木桌旁,正笑着喝茶聊天。看到陆浔和池乔走进来,他们的谈话立刻中止了,那位叔叔站起身,略显尴尬地跟两个年轻人打了个招呼,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这是谁?”
“病友。”陆浔妈妈手里正削着一颗苹果,削好后顺手给了池乔,“你们要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我好准备点吃的。”
陆浔看向池乔,池乔笑了笑:“陆浔早晨出门的时候让我给您发信息,我中午的时候还想着,结果在外面逛太久,给忘了。”
这苹果太大,池乔根本吃不掉,便拿起小刀切了一片下来,把剩下的递给了陆浔,陆浔正烦着,挥手说不吃,池乔便转而给陆浔妈妈。
陆浔妈妈摆手说:“我刚刚吃过一个,你吃不掉就放塑料盒里。”
陆浔坐到沙发上,随口问:“你刚吃过一个,为什么削?”
见陆浔妈妈怔了片刻,表情略不自然地岔开了话题,迟钝如池乔,也看出了一点端倪。
正值晚饭时间,钟点工不在,陆浔妈妈自告奋勇要替两人做饭,她看着再精神,也才刚做过手术不足二十天,池乔和陆浔自然不肯,陪她说了一个钟头话,便一起离开了。
一走进电梯,池乔便抱住陆浔的胳膊,神秘兮兮地低声说:“这个叔叔,我已经是第二次见了。”
“他是谁?”
“也是生了有点严重的病,在这儿住院,我觉得你妈妈跟他有点不对。”
“有什么不对?”
池乔只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