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到汉山城,平静祥和重新回归,平叛后的第一个早朝也如期而至。赵星远、镇国公拖克雷老将军和大臣们早早来到朝堂上静候着汉山王驾到。
与往日不同的是大臣们对赵星远的态度极为和善,他们每一个人见到赵星远都不辞劳烦的朝他打着招呼作着揖,有些甚至极为殷勤地嘘寒问暖,这也让赵星远感到极为不适应。
放在过去,赵星远虽贵为军师可这些大臣对此如视无睹,因为当时朝中多是容氏父子的势力,众人又对军师独受大王恩宠极为不满,大多都是反对赵星远的。可如今容氏父子大势已去,大臣们无不改旗易帜纷纷要投入赵星远的旗下,这反倒让赵星远感觉这群大臣就如同墙头草一般令人感到厌恶。
可是细想下来,如今政局重开,百废待兴,汉山还面临诸多问题,也离不开这些大臣的支持,所以赵星远心里虽是厌恶,但该拉拢的还得拉拢!
“下官,拜见军师!”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赵星远身边响起让他有些意外,因为以前从没有官员主动与自己搭话。
赵星远便定睛看了看面前与他搭话的官员,只见此人约摸三十来岁的样子,一身宽布素衣,大额方脸,肉鼻厚唇,圆眼粗眉,一看就是个憨厚忠实之人,只是让他奇怪的是他并不认识此人。
“你是?”
“下官久闻军师大名,听闻军师在兽峰山建城的开明之举让下官实乃佩服。在下曾亲身前往兽峰山贸易城一游,贸易城的繁华和先进让下官内心深受触动感慨良多,心中尤是佩服之情,今日一见军师顿生钦佩之心,借此来拜见军师!”
赵星远见此人知书达理十分恭敬的夸赞着兽峰山贸易城又朝自己作揖行礼,也不好置之不理,便象征性的回了礼。
他听这人说去过兽峰山贸易城发觉还算有点经历,便好奇的问到“你叫什么名字?在朝中当任何职?”
那官员便答“下官名叫陈纳珅,在朝中当任言官一职!”
“陈纳珅”赵星远听着这名字觉得耳熟,忽然想起一个人的名字。
“陈纳松你可认识?”赵星远问这官员。
官员一听憨厚地笑了笑“他是我家二弟!”
赵星远拍着脑袋也跟着笑道“真是巧了,我认识你二弟,原来你们是一对儿兄弟啊!”
“是的,我二弟一直在粮仓当差!”陈纳珅说到。
赵星远礼貌性地呵呵笑道“对,陈纳松一直在粮仓当差,这汉山还真是小呢!”接着他又疑惑地朝那官员问“你说你在朝中当任言官,以前怎么上朝怎么没见你给大王谏言过?”
陈纳珅苦笑了一声似是有些无奈“下官在朝中只是个小言官,那些大臣在朝堂之上高谈阔论哪会给我们这些下官机会!”
赵星远听了他的话觉得也是这道理,朝堂上站着几十位大臣,哪里会有小小的言官说话的机会。
这时上朝的鼓声响起,打断了他们两的谈话。言官陈纳珅便行礼朝赵星远告退,站回队伍的最后一排。赵星远也回到对列之中,静候早朝开始。
很快汉山王上了朝堂,众大臣跪拜叩首:
“参见大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汉山王容正坐在大殿之上挥了挥手道“众爱卿平身!”
大臣们便纷纷起身。
“今日在上早朝之前本王有话要说,诸位都知道汉山城刚平叛了一起叛乱,容氏父子发动了这次叛乱,差点篡位成功。好在苍天眷佑我汉山,本朝的汉山军一举粉碎了叛乱,我汉山又得以免遭生灵涂炭,自相残杀。另外本王要感激汉山军师与镇国公及时出手干预恢复汉山的安宁,百姓们得以安居乐业,汉山又恢复了一片祥和!”
容正说到这时便从殿椅上起身上前走了两步,毕恭毕敬的跪在大殿上朝赵星远与拖克雷叩了三个头的大礼,这让底下的众大臣惊讶不已,自知哪有大王跪臣子的道理于是纷纷自觉的跪下身。
“大王,使不得,使不得呀!”拖克雷急忙上前跪伏在地搀扶着容正。
“镇国公,此大礼你与军师必受之!”容正满怀感激的说道。
“汉山有难,我等臣子应当鼎力救助,此乃人伦纲礼,大王何须屈尊下跪行如此大礼,叫我等臣子如何受的了!”说着拖克雷便搀扶起容正坐回殿椅。
这时底下大臣们方才敢起身。
拖克雷退到朝堂上朝容正拱手言道“大王,我等身为汉山臣子甘当竭力辅佐大王理政,还请大王日后顾及君臣尊卑万万不可屈尊下跪,汉山列祖列宗若是知晓怕是会怪罪我们作为臣子不守纲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