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人……
空dàngdàng的房间,暖气运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定是盛航临走前给她打开的,可再怎么温暖的房间里,庄宁恩却感觉不到丝丝的暖意,从头至脚的冰凉,又好像回到了当初在海城小岛上的沁凉,那样无依无靠,沉没大海,无人救援的恐惧又再次无孔不入的钻进身体里,渗透入血yè里。
她就这样倚靠在沙发上,一整晚浑浑噩噩的。
翌日醒来时,是新的一天。
她没有从噩梦中死亡,也没有一睡不醒,该面对的,她始终还是要面对,没法逃避。
昨晚盛航留下来时,顺带也把风衣披在了她的身上,昨天好像眼泪鼻涕全部伺候在这衣服上了……
庄宁恩嗅了嗅风衣上的衣领,还残留着盛航身上的体香味,有些烟草的味道夹杂其中,但不刺鼻,却是好闻的,让人难以拒绝的味道,就好像是他本人,令人无法抗拒。
庄宁恩将风衣泡入了水池中,打算亲手洗干净后,给盛航寄回去。
印象中,她还是第一次给盛航亲手洗衣服,这种感觉特别的难以言喻,似开心,也似满足,尽管以后再也轮不到她有这样“献殷勤”的机会了,但至少她也是为盛航洗过衣服,曾朝贤妻良母型努力过的。
……
庄宁恩回医院上班时,正好接到了江民宇的远洋电话,听说后天就会回国了。
也好。
盛航去加拿大的第二天,江民宇回来可以在某种程度安慰她极度受伤的心。他是一个让人感到无比安心,暖和的人,总能给别人带去快乐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