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多留意,是因为这个小伙子不只是在看书,他还拿了本子做笔记,又算又画,我看到他画线,那线条画得又平又直,手稳得很,一看就是心底坦dàng没做亏心事的。”
记者点头,又问:“所以你认定他是冤枉的?”
老所长说:“除了这个,当时我还注意到一个小细节,那小伙子的手背上,留着输yè拔针后的止血贴。”
“嗯?这能说明什么呢?”
老所长眯了眯眼睛:“一般人,谁会不顾自己还生着病,刚输完yè就迫不及待跑宾馆跟人胡搞?有这么饥渴吗?”
大概没想到老所长突然用词这么直白,饶是经验丰富的记者都愣怔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说:“也是。”
采访现场短短的尴尬了几秒钟后,老所长又接着说:“另一个涉案人当时一口咬定自己是和这个小伙子有jiāo易,虽然有从宾馆房间里查到偷拍的录像,但还不能算最有力的证据,所以,我们还去查了医院的监控,证明那个涉案人所说的他们在网上约定jiāo易的那个时间段里,小伙子正在医院输yè室里输yè,根本没有上网的条件。”
记者提出疑点:“为什么没有?用手机上网很方便啊。”
老所长呵呵一笑:“你们不要忘了,那可是将近十年前了,手机上网可不像现在这样方便,再说那小伙子身上就带着一部没有上网功能的普通手机,监控录像里,输yè过程中他一直在看书,除了快结束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手机就一直放在包里没拿出来过。”
这段访谈视频的最后,记者问:“请问老所长对此次的举报事件有什么想说的吗?”
老所长沉吟片刻,一直坦然舒展的眉头皱了起来,神情看上去有几分沉痛,他说:“据我所知,这不是小伙子面对的第一次举报,当时事情出了没多久,就有人向他们学校匿名举报,学校也来我们所里调查过,谁也没想到,已经公开澄清过的事实,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有人能翻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在网上大肆传播,所以我这几天也在反复地思考,可能当年我们的工作也有失误的地方。”
记者忙问:“这是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