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老所长的明察秋毫,要是没有那段偷拍的视频,骆遇川是不是就注定洗不清这盆脏水,注定要背这口黑锅了?
“视频,”江淼突然眼睛一亮,“视频里难道就没拍下方行远吗?”
“拍下了。”骆遇川说。
江淼急道:“那怎么……”
骆遇川握握他的手:“可是没拍到脸。”
江淼一下子气颓,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
花裤男早到宾馆做准备,偷拍的视频从方行远进门到两人发生争执,再到骆遇川来找人,前前后后录了几个小时,居然愣是没拍到方行远的脸,真不知该说是他运气不好还是运气太好。
“不过,袁老师认出了他。”骆遇川说。
都是自己的学生,就算视频里灯光昏暗,声音也不清楚,袁阔海还是一眼认出了方行远。
只是从视频来看,方行远也算是受害者,视频还了骆遇川清白,足以治罚花裤男,民警也没再追究方行远的身份。
但从派出所出来,袁阔海还是要骆遇川老实告诉他,为什么这么坚持不肯供出方行远,对方行远平日的风评袁阔海早有耳闻,他不敢去想骆遇川会和方行远有牵扯,但又控制不住自己问:“他是不是,纠缠过你?”
“不,不是的。”
就算和方行远那段经历并不愉快,骆遇川也不想随便给他扣上“纠缠”的罪名。
他老老实实说明方行远确实跟他亲近过一段时间,而他也的确对方行远有过好感,只是在还未捅破窗户纸的暧昧期就产生了不可挽回的裂痕,并没有发展出实质的恋爱关系。
袁阔海那时还没戒烟,蹲在路边连抽了好几根才平复了一些情绪,他站起来,痛惜地看着骆遇川,呐呐地说:“你怎么……怎么……喜欢男人呢……”
骆遇川低着头,过了好久,才轻轻地说:“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