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叔说:“不是又,是一直疼,这些天还一直吃着止疼yào呢。”
“怎么会……”吴瑕简直不知该怎么形容心里的震惊。
“少爷从小就能忍疼,你别看少爷这样,他是个挺懂事贴心的孩子,小时候磕了碰了的,怕夫人和先生担心,就是疼他也忍着,他现在怕也是让你担心,吃止疼yào这事,就不让跟你说的……”
李叔还在说些什么,吴瑕没有细听,他低头,看着腿上的那只保鲜盒。
车内只有街上的路灯透进来的亮光,吴瑕的脸时常隐进yin影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一直沉默着。
过了很久,他抬手,在保鲜盒上轻轻摸了摸。
会所里乔锐格陪几个老家伙打麻将打得满心烦躁。
不说他这手伤,摸牌砌牌的不方便,就一条胳膊能用,打这半晚上他胳膊都酸了。
更别说,只能输不能赢,那也不是乱打一气,还得给他们面子,输得有技巧,让他们赢得高兴。
乔锐格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左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右腕上的夹板。
这些天他一直绑着三角巾把胳膊吊着,也不嫌难看,倒把它当成自己功勋似的,今天却摘掉了。
让他赔不是他赔就是了,要输钱输就是了,也不用吊着胳膊来争取什么同情分,反正,这些人也不会有什么同情心。
不如把自己姿态做得好看些。
只是输牌而已,反正生意是被自己实实在在握在手里了。
乔锐格懂乔明山教训他这一顿的用意,所以他才来了。
只是这么打着,心里实在是闷,明知结局的牌,几个老家伙带着对他的嘲讽还打得一脸凝重的,真是没意思透了。
乔锐格心烦地抓过左手边的烟盒,抖了支烟叼在嘴里,又伸手去摸打火机。
一只手伸过来先他一步把打火机拿起。
乔锐格皱起眉,咬着烟抬头就想骂这不醒事的倒霉玩意,这一抬头,却愣住了。
吴瑕手里拿着打火机,神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里似乎含着些跟平时不太一样的情绪,只是太快了,乔锐格没来得及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