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了,你来接他一下吧。地址我给你发过来。”
江淼赶紧换衣服,抓了手机往外跑,临出门前,又冲进屋抓了钱包往兜里塞。
短信上的地址他没见过,跑下楼站街边拦车。
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瞄了手机上的时间,从吴瑕出门到现在,不过三个小时。
已经喝醉到需要陌生人帮忙打电话求助了吗?
坐上出租车时江淼还在恍惚地想。
电话那头的声音,倒有几分陌生的熟悉感。
到了地方,不出意料是个酒吧。
进去之前,江淼从衣兜里摸出个口罩来戴上。
进去之后,江淼往隔得迷宫一样大厅里扫了一眼,没看到吴瑕。
只好去问吧台,调酒师不明所以,旁边过来一个酒保把江淼往里面领。
走过一条弯弯曲曲昏暗的走廊,来到一扇关着的门前。
门上挂了块牌子,“办公室”。
江淼心里莫名紧了一下。
酒保敲了门,等里面应了之后,推开门请江淼进去,随后关上门走了。
屋里倒是很亮,分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看了过来。
唯一低着头的是吴瑕。
江淼扫了独坐在单人沙发上的他一眼,暗松了一口气。
脸上无伤,衣衫完整,还好。
就是低着头没看他,不知道是不是醉得睡过去了。
再看过去,坐在对面三人沙发上的……
神经病?
江淼没办法控制自己脑子里的第一反应。
被吴瑕称为“神经病”的那位,穿一身昂贵的西服,胸前一滩红酒渍格外扎眼。
坐的也格外地“纨绔”,跷着腿,叼着烟,并不看他,胳膊撑在沙发扶手上支着头,偏过去看着吴瑕。
嘴角还带着笑。
一时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江淼没顾上细想,再看向旁边,一愣。
骆遇川向他微微点了点头,眼里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疑问。
想到刚才的电话,江淼明白过来,是他。
“你就他朋友?”
坐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的那位开口问道。
江淼看了看他。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看着挺斯文的年轻人。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