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味穿那么单薄再给冻着,于是牵着人的手上楼去了。
好在许陈愿在出门前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狗窝,否则许味这突然半道杀出来,还真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两个人没有开灯,谁也没提出要去洗漱,就只是脱掉外套,相拥着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月光静静的,它总是不吝啬自己的温柔,用银辉照着屋子里的两个身影。
许陈愿饶有兴趣地摘下许味的眼镜,拿在手里看了看,问:“怎么戴上眼镜了?”
“以前就有点近视,在那边学画,经常开夜车,就戴了。”
“画画难吗?”
“难,我不太能理解西方人的审美,不过后来也习惯了。”
“那儿人好处么?”
“好处,都很热情,我们老师对我很好,同学也很照顾我。”
但都不如你。许味藏了这句话不好意思说。
许味乖巧地靠在他的肩上,他问什么就答什么,只是手指还紧紧地勾着许陈愿的,一刻都不肯放松。
直到许陈愿问道“那儿好么?”的时候,许味才抬起脸,大眼睛里噙着泪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好……你不在,我什么都不懂,话也不会说……哪儿都不好,你也不在……”
他一句话重复了好几遍,仿佛怕许陈愿不相信自己有多不喜欢那里,而不喜欢的原因,全都是因为没有你。
许陈愿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他的背,就像他们还小的时候一样,他总是这么哄他。
“那你想我么?”
许味难过地皱起小脸,眼看就又要掉眼泪。
“我都那么那么难过了,你怎么还问我这么蠢的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