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许承民问:“你就是我哥的男朋友,是吗?”
许陈愿眼睛刷得亮了,他激动地说:“你是许味的弟弟,他去哪儿了?你告诉我!”
许承民递给他一个信封,说:“这个给你。”
许陈愿赶紧拆开,等抽出里面的纸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夸夸我,我就给你画一张。”
“哦?我们许大师的作品这么便宜吗?两句甜言蜜语就够了?”
“谈不上大师,拙作而已,换你的两句甜言蜜语足够了。”
“那再给你加一个吻,当小费了。”
那时两个少年最美好的记忆还在,一切都恍如昨日,可是现在画终于收到了,他却不能再给他一个吻,当作画钱。
许陈愿摸着粗粝的画纸,哽咽道:“小味……”
他沉溺在巨大的悲伤中,抬起头看着许承民,问:“你告诉我,他到底去哪儿了。”
“意大利,佛罗lun萨。我爸和他妈替他找了个艺术学院,四年制大学。”
“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他……他有没有让我等他?”
“没说。”
“知道了。”
简短的对话结束,许陈愿拿着画纸准备离开。
“喂!”许承民又叫住他:“你有没有什么话……我可以帮你传。”
“不用了。”
还说什么呢?说我爱他,说我永远等着他?
算了吧,既然要走,就不如让他安安心心地在那边过日子,说那么多难舍难分的话,到最后徒增悲伤了。
他那么疼他,就算不得不难过,也希望他的难过至少能少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许味走的那天,暴晒了快一个月的天终于yin了下来,飘着毛毛的细雨,这样的雨还不足以让航班延迟